“甭管這事定論究竟如何,一天沒定罪,就都得奔走。老大,永安伯府是你的岳家,如今出了事,你這做女婿的也該幫着奔走”老夫人指着伍禮宏說。
“娘”伍禮宏皺起眉。
王氏則是震驚的看着老夫人,眼淚涌了出來。
她以爲,她還以爲,老夫人同樣涼薄,壓根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老夫人像是看穿王氏的心思似的,哼了一聲,看着伍禮宏道:“這是你作爲女婿該做的。老二不在,你也去個信,看能不能也託個關係,老三也是。”
“娘,這”
“你聽我的。”老夫人截住伍禮宏的話,看了一眼在座的幾個兒子兒媳,道:“我知道你們都想什麼,無非想永安伯家犯了大罪,生怕被牽連到。但我告訴你們,有話叫同氣連枝。別人可以怕被牽連,我們伍家不能,因爲我們和永安伯府是姻親。”
“若是姻親看到親家都只會避讓躲閃,人家怎麼看我們伍家如此涼薄的人家,將來誰敢和我們伍家結親將心比心,若是出事兒的是咱們伍家,你們的姻親也避着讓着,又該如何”老夫人沉聲道:“這事尚未有定論,便是真要查,咱們家還能怕查到我們這來不成咱們可是問心無愧”
王氏拿着帕子輕聲啜泣。
老夫人又看着她,道:“王氏,作爲姻親,該我們幫的,我們會伸手,但事情會走到什麼地步,又是怎麼判,卻不是我們能掌控的。若真到了那步,你也怨不得我們伍家”
“說到底,也是你們伯府出了個娘娘,一時飄了。”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着王氏,道:“經此一事,王氏,你可要心中有數,約束好底下的人才是。”
王氏心中一凜,應了下來。
“這些天,你既要忙着幫襯孃家,家中的事務,若是一時忙不過來,讓你兩個弟媳幫你。”老夫人突然又道。
王氏一下子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看向老夫人,可惡,這是要分她的權麼
老夫人端起茶,淡淡的抿了一口。
王氏垂下眸子:“娘,媳婦都還忙得過來。”
老夫人冷笑:“我這話就放在這裏,要如何處理在你。對了,今天在郡王府,又是怎麼個事兒”
王氏怔住,唰地看向二房的弟媳婦童氏,是宜婉說的
童氏被看得有些惱怒,強忍了怒意,撫摸着肚子道:“婉兒回來後聽聞寧兒被大嫂禁足抄女戒,前去安撫了幾句,豈料大小姐不領情趕了出來。許是下人多嘴了。”
三房的媳婦劉氏則用帕子掩着嘴說:“大嫂,我聽底下的人在傳大小姐在郡王府口出狂言,被昌平郡主教訓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沉聲道:“得罪昌平郡主和郡王府,可不是好玩的。”
“聽說寧兒指着個人罵賤人”劉氏快嘴快舌的說:“聽說那姑娘,和咱們寧兒生的有幾分相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