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冠鈺醒來,很是鬧了一場,王氏好生的把他哄了,又讓人餵了他喝了藥,好不容易重新睡過去,她渾身都溼透了。
想起寶貝心肝肉的驚懼和瘋叫,王氏的心就跟被人拿了鈍刀子一下接一下的鋸着,鮮血淋漓,痛得不行。
那狠毒的賤蹄子,她怎麼就做得下去手
王氏想起那畫面,就忍不住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噁心不已,嘴裏苦苦的。
“魏嬤嬤,魏嬤嬤。”她高聲喊起來。
魏嬤嬤從外面小跑着進來,對她屈膝一禮:“夫人,您叫我。”
“讓人去取兩片薑片來讓我含着,這胃太噁心了。”王氏吩咐道。
魏嬤嬤應了一聲,走出門外,叫來一個小丫頭,吩咐了幾句,又回到屋裏伺候。
王氏乍然想到五福的威脅,心中再度一驚,捏緊椅子扶手叫:“乳孃。”
“是,夫人。”
王氏衝她往門外使了個眼色,魏嬤嬤便道:“都在忙活着,沒人。”
王氏這才瞪着她壓低了聲音問:“當初那陸曉蝶,你找的那人當真處理了嗎”
魏嬤嬤一怔,回道:“這個,夫人,對方已經收了銀子辦了事啊”
“糊塗就沒收了銀子糊弄人的就沒再確準一下”王氏咬牙道:“就在長青宅那會,你知道那丫頭對我說什麼不”
魏嬤嬤心裏升起一絲不詳預感。
果然,她就聽到王氏說:“她說救了個叫陸曉蝶的人。”
“我聽她的意思,好像知道千織繡的內幕,你說,哪就有這麼巧的事兒”王氏沉着臉說:“若不是她拿這事來說,今天我定然不會放棄報官”
“夫人,您是說對方知道千織繡的事”魏嬤嬤按着不住跳動的心驚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才問你,那人處理了沒有”王氏冷道。
魏嬤嬤有些心驚,卻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好道:“夫人,就算她知道那陸曉蝶又如何,那丫頭也不知道什麼,不然她豈會只來鋪子裏撒潑”
王氏心裏煩躁,道:“就怕是有什麼我們忽略了的。但不管如何,這都是個威脅。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給我把那兩人找出來,問問他們陸曉蝶的去向。再讓人把陸曉蝶找出來。”
魏嬤嬤心頭泛起一絲苦澀,說道:“夫人,這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能不能找着,這茫茫人海的,也”
“那就不找了嗎”王氏一聲厲喝,低聲道:“只要陸曉蝶在,而且還在那賤種手裏的話,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刀,隨時可以掉下來的。你就想死不成”
魏嬤嬤張了張口,更爲的苦澀。
“就衝今天這事看來,那個賤種和我們,就是沒法善了的關係,魏嬤嬤,你不想看不到孫子成婚,你抱重孫的好日子吧”王氏斜睨着她道:“你我,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魏嬤嬤心裏一跳,低下頭道:“夫人,老奴會安排人去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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