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許久不曾調酒,她從前玩的時候,都是在某個隊友的小酒吧裏,自玩自得。

    這裏沒有後世那麼多品類的酒,不過也不妨礙,只要酒不同,就能調啊。

    衆人看着她的動作,從一個個小酒瓶裏倒出那麼一點放在一處,然後又加一種,最後把一個盛着梨花白的小酒杯往那大酒杯裏一投。

    叮,一聲清脆聲後,衆人看過去,那小酒杯投在大杯裏,像是煙花炸開,酒和酒的碰撞升起一些泡泡,很快就消失。

    五福又拿起那大酒杯往下一扣一翻,動作快得像是一道光影,卻是一點酒液都沒撒出來。

    她把調好的酒倒在新的小酒杯裏,送到貴爺和君文奇面前,笑道:“請,此杯酒就名日進斗金,祝咱們會所,生意蒸蒸日上,成爲南嶽第一耍樂子好去處”

    君文奇被她那手調酒的技巧給炫花了眼,沒等他誇讚,聽到這酒的名字,卻是嘴角一抽:“你能再俗點嗎日進斗金”

    “都說大俗即大雅,懂不”五福白了他一眼:“喝吧,保管你沒喝過這麼烈的酒。”

    “切,我號稱千杯不倒。”君文奇一口把那小杯子的酒灌入喉中,很快眼睛突了出來,雙手抓着喉嚨。

    孃的,好辣,好烈,好暈。

    “好酒”貴爺也是一口喝了,雙頰迅速染紅,更添緋色。

    五福微笑着,一口喝掉,用舌頭舔了舔紅豔豔的嘴脣,看得兩人都一愣,覺得那酒揮發得極快,身體更熱了。

    “退步了,比以前差點兒,以後再練練。”五福笑着看向君文奇:“你說千杯不倒,信不信我調一種出來,你三杯即倒。”

    最烈的酒,其實並非是最好的酒調出來的,而是用最劣質的,只要喝貫好的,就絕對受不住那劣的烈,沒辦法,人的劣根性嘛,一如你喝着劣的多,認爲它就是真的最好的,一旦喝好的,就認爲它是假的了

    君文奇很想反駁這囂張的小子,可喉嚨和胃部如火燒的感覺讓他不敢妄言,省的又要自打嘴巴。

    五福說不醉無歸,還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興致上來,還帶着鳳舞跳起劍舞來。

    貴爺看她雙頰暈紅,眼神迷離,雌雄莫辯的樣子,不由喉頭滾動,她醉了。

    君文奇又被事兒給叫去了。

    五福趴在桌子上眯睡着,這動作久了,她得渾身痠疼。

    貴爺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蹲下去手剛要伸過去把她抱起來,本已睡着的五福刷地睜開眼,那眸中,滿是警惕和戒備,還有煞氣。

    這是身體的本能,對氣息的靠近,對危險的本能防禦。

    貴爺的眼睛看向她垂下的手,那裏捏着一把蝴蝶刀,是她慣用的武器,不由心中微酸,是經歷過什麼,纔有這樣的警惕呢。

    想起她的身手,假如自己是個對她不利的人,怕是現在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吧

    “五福,是我。”貴爺放輕了聲音。

    五福收起自己的武器,打了個呵欠,道:“是你啊。我醉了,要走了。”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差點栽倒,貴爺飛快的扶着她的腰,將她摟住,眸子和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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