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禮宏幾人狼狽的出了長青宅,實在是五福咄咄逼人,他們有些應對不來,而她所提的要求,也不能說應就應了,畢竟便是按着她這樣的要求,是和平解決,對他們也極是不利的。

    “給你們一天考慮的時間,中秋過後,是對簿公堂還是平和合離,看你們自個的選擇”五福淡淡的威脅猶在耳邊響起。

    伍老夫人手腳皆用的爬上馬車,一上去,就讓嬤嬤給她抹清涼油,這一天,實在是太遭罪了

    同樣堵心的還有王氏,她慌的是伍禮宏和老夫人的態度,這事,只怕會無力轉圜,還有她買兇的事,對她都不利

    賤人,該死的賤人

    帶着複雜的心情回到伍府,天色已晚,哪怕幾人都飢腸轆轆,卻都無心用膳,只隨意喝了兩口湯,就坐在老夫人屋裏就着這事再商議。

    伍老夫人被氣了一天,額頭上戴了抹額,屋內還蔓延着藥油的味道,也不知她到底抹了多少這樣的油。

    “這事,我看是沒法轉圜了,少不得要按着那丫頭的意思去走”伍老夫人看着伍禮宏道:“否則,真要像她所說,告上公堂去,你這官聲就別想要了,她還有那麼個在太子殿下跟前做專屬醫官的義兄”

    這纔是緊要的,真的說一聲,捋了老大官職,當真是得不償失

    伍禮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明明這樣的人脈都該屬於他,現在卻成了威脅他的力量,怎能不氣

    “娘”王氏的心直直的沉下去,滿臉不甘願。

    伍老夫人如今最厭惡的就是這個老大媳婦,見她一開口,火氣就發了過來:“你別開口說什麼不行的話若不是你,事情也腦不到這地步”

    王氏愕然:“娘”

    伍老夫人的頭突突地跳,忍不住拿手按了一下額角,她這陣子精神本就不濟,今天折騰一天,又受了氣,只覺得渾身都不舒坦不自在,軟軟的好像某處使不出力氣似的。

    她抖着手拿起茶喝了一口,冷冷的看着王氏,道:“若不是你心狠,去幹那狠辣的手段,也不至於把她們推到這麼敵對的位置買兇殺人呵,伍家的媳婦,你是最狠的那個”

    “娘,我說過不是我,是”

    “別又拿是你那心腹嬤嬤乾的那一套來糊弄我們,沒把你關到家廟去,是看在鈺兒他們的份上,若不然,你還能坐在這裏說話”伍老夫人厲聲一喝,心口又急喘了起來。

    王氏羞憤不已,咬着下脣,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伍禮宏冷眼看了一下這個嫡妻,呸,她還算什麼嫡妻只恨現在還不能了結了她。

    這明顯就是遷怒了

    “娘,您當心身體,彆氣壞了,家裏還得靠您呢”伍禮宏走過去,順着伍老夫人的後背,又看向王氏,道:“這裏沒你的事了,先回房吧”

    王氏看向他,見他眼內沒有半點柔情和憐惜,只有厭惡和嫌棄,心上又是一沉,扭着帕子站了起來。

    這男人當真是靠不住了,所以她當真就只能任他們宰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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