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對伍禮宏合離又和女兒義絕這個事傳得沸沸揚揚的,這還完呢,又有平西郡主對那容秀閣打砸一事,聽說那容秀閣就是伍家大夫人的嫁妝鋪子啊,所以這伍家是倒黴催了,接二連三的攤上事。

    五福和周氏回到家,好容易把周氏安慰好了,才被她趕着回院子讓翡翠療傷。

    “姑娘,爺來了。”紫玉同情的看了五福的手一眼,王爺的臉看着比他們家大廚房的鍋底還要黑啊。

    五福莫名有些心虛,把手放了下來,看着阿九走進來。

    “你怎麼來了”她笑嘻嘻的問。

    阿九的視線落在她垂下的手上,道:“我不來的話,你是打算不告訴我知道你自殘”

    五福呵呵訕笑:“看你說的,什麼自殘”

    阿九哼了一聲,坐下來,拉過她的手攤開,一看那白嫩的手心處橫着一道紅色刀傷,臉越發的冷了,薄脣也抿了起來。

    五福見狀,就道:“我自己下手,知道輕重的,我又不傻,真要把自己劃得深深的。”

    “閉嘴”阿九瞪她一眼,向翡翠接過傷藥,親自給她上起藥來。

    止血的金瘡藥都是頂頂好的,如今也不流血了,只是那傷口橫過手心,看着有點觸目驚心。

    阿九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眼中劃過一絲心疼,同時怒火也蹭蹭的升。

    五福感受到他的怒火,乖巧的任他上藥。

    阿九一言不發的給她的手包紮好,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阿九,我疼。”五福可憐兮兮的把手遞過去。

    裝可憐

    阿九冷笑:“別跟我來這一招,你還怕疼了你怕的話,就不會那麼幹,好好的玩自殘。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話你不懂”

    “我就是知道嘛,他口口聲聲說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還給他。”五福道:“如此,他以後就沒這話好說的了。”

    阿九被她一噎,氣極而笑:“如此你還有理了。”

    五福眨巴着眼說:“我這不是不想他總拿這事來說,你不知道,我來那一手,可把他鎮住,誰都看的出我的決絕”

    她的聲音在阿九的瞪視下低了下去,掀起眼皮悄悄的瞥他一眼,繼續裝慫裝可憐。

    阿九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是這樣,也還有很多法子解決,哪怕你削個發,不,哪怕你給金銀什麼的,總比你自殘要強。”

    五福湊過去,道:“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你的保證,不太信得過。”阿九輕哼。

    五福搖着他的手臂,道:“真的嘛,以後我和他可是再沒什麼關係了。嗯,我今天起連大姓都改姓周了。”

    其實改姓不改姓的,都無所謂,前世今生她都姓伍,只是這時代,總比後世多規矩,她纔不要爲了一個姓氏宗族,而整天糾結在這上頭。

    跟着母親姓周,也不是不可以,她自己自行立宗,想怎樣就怎樣。

    阿九看她滿臉討好,心中酸痠軟軟的,再次嘆氣,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神微冷。

    伍禮宏,竟逼她到這步,真真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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