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阿九這蠱毒的兇險,五福的心突突的跳得極快,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脣翕動着,手也微微顫抖着。

    “如果他這是蠱蟲,那麼這血滴子定然去過苗疆,那邊毒蟲蠱術最多。這隻蠱,必定是那邊給練出來的。”貴爺沉聲道。

    五福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白小白道:“是什麼蠱”

    白小白搖頭:“一時半會還不能診斷,我得找找類似這塊的著記去。”

    “我那裏也有些關於毒和蠱蟲的著記,回頭我讓丁來送過來。”貴爺道。

    五福對貴爺一福:“多謝你了。”

    貴爺又道:“另外血滴子其人孤傲陰毒,從他留的這一後手就知了,他臨死前,有沒有說過什麼的”

    “他說,他死了,我也不能活。”阿九虛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五福見他被小力和原野扶着出來,頭髮還滴着水,臉色慘白,不由走過去,語氣急切的問:“你怎麼樣了”

    阿九的手微微顫着,拒絕到牀上去躺着,堅持坐在椅子上,道:“現在無事。”

    五福想勸他先歇好再說,可視線在他蒼白的臉色上掃過去,又把話吞了回去。

    蟄伏在他身體內的蠱蟲,一天不引出來,一天都是個定時n,不知道隨時會爆。

    如今第一次發作,阿九都跟發狂了似的,若是再來呢

    蟲子在體內,隨着人呼吸而呼吸,那麼也一定受人的供養,一同成長,越長越兇的時候,再發作,他能挺得過去嗎

    壓制不住又會如何

    五福不敢想,當下只能儘快瞭解多些信息,儘快把那隻該死的蠱蟲給弄出來。

    “他死,你也不能活”貴爺皺眉,道:“這下糟了,若是如此,血滴子體內只怕也有一隻與之關聯的蠱,興許是母蠱,若是隨着他死了,那你這”

    阿九皺起眉來。

    “血滴子,已經化成血水了。”五福聲音發僵。

    阿九伸手過去,握着她的手,發現她手心溼漉漉的一片冰涼,啞着聲道:“別怕,天下萬物,總有相剋的,總會找出來的。而且,我現在也沒事。”

    “我這就去找。”白小白衝了出去。

    五福看向原野:“白小白那邊不能再去東宮了,安排一下。”他得隨時跟在阿九身邊,以保證這蠱蟲發作的時候有人幫着壓制。

    原野點頭。

    “去召集人手,咱們商量一下,得派人走一趟苗疆。”

    貴爺見五福吩咐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避他的意思,脣抿了一下,又看她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擔憂和焦急,微嘆一口氣。

    大概是真的動了情吧,才如此在乎。

    貴爺說道:“我也回去安排一下,看我這邊的線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阿九拱手道:“貴爺,大恩不言謝,這人情我記下了,他日若有所求,你儘管開口。”

    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對方如此幫忙,不管是爲什麼,就是情分,理應記下。

    貴爺點點頭,拱了拱手:“告辭”

    五福讓人把他送了出去,自己屏退了衆人,把阿九扶到房裏去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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