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宴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屬下親信議事。

    齊王坐在自己的書房裏,陰沉着臉看着自己的班子幕僚,冷言冷語的道:“那靳墨是什麼意思,剛來就玩挑撥,他到底是來談合作的給皇祖母賀壽的,還是來挑事兒的”

    “王爺息怒。”心腹幕僚龐先生道:“陛下對兩國通商通商路很是看重,當下不宜和晉王殿下失和,否則,通商的議事若不順,焉知陛下會否怪到王爺頭上”

    齊王一噎,踢了一下腳邊的椅子:“是我要和他失和嗎我去敬他酒,他倒好,陰陽怪氣的說了那麼一嘴,你們是沒看到太子看我的眼神,跟寒冰一樣。”

    衆人面面相覷,自家王爺實在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

    “王爺,既如此,那就避開,這次接待的名單裏,也沒有我們的人,這若北燕使團在這期間內鬧出了什麼,也與我們無關,只要把持住通商的生意就好了。”

    齊王冷靜下來。

    “王爺,冷家被君家咬得鬆不開嘴,是靠不住了。柳家的六爺,一直想孝敬王爺,而柳家,雖然比不過君冷兩家,可也是一方鉅富。”龐先生意味深長的道:“王爺,謀大業缺不了錢袋子啊。”

    齊王心中一動,臉上卻道:“龐先生慎言,太子是國之儲君,什麼大業不大業的輪不到我這富貴王爺肖想。”

    口不對心

    龐先生心中腹誹,面上卻是恭維幾句:“是屬下失言,那柳家”

    “既然柳六有心,那就見一見吧”齊王故作矜持的說。

    衆人又商議了一會,齊王揮退衆人,把影衛叫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問:“東西找着沒有”

    “王爺”影衛垂下頭。

    齊王一腳踢了過去:“廢物”

    影衛被踢了個趔趄,卻絲毫不敢動。

    “繼續找,把老六的府邸給我掘地三尺了,也給我找出來,還有范家那邊,也多查探一下”齊王黑着臉說。

    “是。”影衛退了下去。

    齊王一屁股坐下,臉色難看得要命。

    察覺密室裏的信件不翼而飛的時候,他差點魂飛魄散,那上面,是對他致命的罪證,卻不見了

    而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他也不知道,如今東西又在哪,更是一無所知。

    最有可能的是范家,畢竟他們是知道這書信的存在的,如今範五娘也不會嫁給他,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反水向着老六。

    但相對於其他人得了這東西,他更希望是范家偷了去,畢竟范家是他的母族舅家,而且那事他們也曾參與其中,理當不敢暴露出去纔對。

    最可怕的是不是范家而是別人拿在手中的話,那就完了。

    通敵,哪怕他是皇后嫡子,父皇也饒不了他,下場必死無疑。

    而對方拿着這東西,就跟一把垂在頭上的利劍一樣,隨時會掉落下來削他一頭,現在都沒發作,誰知道他們是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

    “可惡,到底是誰,是誰和我作對”齊王把鍾愛的白玉洗筆筒給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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