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五福說得似真似假,甚至拿了聖女阿桑的來信給他看,可阿九心裏仍有些半信半疑的樣子,實在是太巧了,可魑二等人確實不在長安了,帶着人去了苗疆,這讓他一時沒找到什麼破綻來。

    他卻不知,五福就是爲了瞞着他,早早就下了禁口令,甚至讓衆人都一起演戲,那書信,自然是早早讓阿桑寫下來的,就爲了對付他的疑問。

    轉眼三天過去,這幾天,阿九也沒感覺什麼不妥,漸漸放下心來,只是再次看到那湯藥,聞到那血腥味,他的眉頭就不自在的皺起,總覺得分外不安。

    “姑娘呢”阿九問小力。

    小力後背一寒,卻是恭敬的笑道:“爺忘了,今兒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姑娘受封爲縣主,也在宮宴應邀中,這會正忙着梳妝打扮,纔沒空過來的,早就派人來跟奴才說,到時候她會去角獸宮看比賽”

    阿九恍然。

    “爺趁熱喝了吧,一會您還得去角獸宮呢。”小力催促。

    阿九也纔想起今天也是北燕和南嶽馬球比賽的日子,也想起自己準備要做的事,心中一蕩,激動的端起那碗叫他心悸的湯藥喝了下去,也沒看到小力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另一邊,紫玉心疼的看着五福蒼白的臉,眼圈紅紅的,盯着她把補血的湯藥喝下去。

    “好紫玉,你可千萬別在阿九面前擺出這副面,不然就得穿幫了。”五福笑着道。

    紫玉目光掃過她包紮着的指頭,咬牙道:“奴婢恨不得去把該死的血滴子挖出來鞭屍。”

    若不是他,王爺和姑娘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大苦

    “可惜人家早有後路,連鞭屍都不讓人幹。”都化成水了,怎麼鞭

    五福不得不說,那血滴子是個真正的狠人,對自己足夠狠,只有對自己狠的才叫真正的狠,不怕死,死了連骨都化了,這也太下得去手。

    “不說了,你好好的給我畫一畫臉,別叫阿九看出端倪,還有我娘那邊也是,給我封好了嘴。”五福吩咐她。

    紫玉點了點頭,親自動手給她上妝。

    按着流程,先去觀看北燕和南嶽的比賽,這下午晌就入宮參加宮宴,到時候又要重新穿戴裝扮的,好在這衣裳首飾都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

    紫玉巧手一施,五福那因爲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頓時就被脂粉遮掩了起來,只是到底身體失了血,雖然脂粉看着紅潤,到底沒往日的硬朗,多了兩分羸弱感,變得更柔婉一些了。

    “素淨了些,換那身淡紫繡櫻花的來。”五福看了看身上的衣裙道。

    紫玉嗔笑出聲:“平日裏您的衣裙就基本都是素色,這是頭一回聽您說素淨的。”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是發酸,若不是看着羸弱,她怎麼會穿這些豔色的遮掩,就是不叫人看出來。

    姑娘這人,嘴上有時候跟刀子一樣,強硬的時候也倔強,可該柔軟的時候,她比誰都軟,都要多想一分,一如現在爲了阿九。

    可見這心裏冷硬柔軟如何,端看對象是誰罷了,再強硬的人,內心都是有一分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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