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禮宏和王氏從來沒像現在這麼難堪過,本來這樣的盛典人就多得很,可偏偏還鬧出這樣沒臉的事。

    五福的話,字字佔理,倒是他們一家子,成了沒有廉恥的人,尤其是她說的伍宜寧以什麼資格質問她的話。

    這不是告訴大家,伍宜寧自己的心思麼

    好吧,少女懷春也沒什麼,可一個沒有品階的小姐,對當朝二品縣主這麼無禮,就不怎麼好了。

    你懷春就懷春嘛,好歹掩飾一二,作爲一個淑女,你也不能跟個喫醋的正室似的去質問人家啊,因爲你和那宋世子,什麼關係都沒有。

    “五福。”

    五福聽到叫聲,看過去,連忙下了馬車,走到那人面前,乖巧的行了一禮:“師傅。”

    “怎回事馬上就要去宮宴,不去準備在這作甚”孟老先生捋着鬍子掃了那伍禮宏一家子,目光不愉。

    “徒兒這就想回去準備呢,就是遇上一些不懂禮的人才耽擱了。”五福笑道。

    孟老先生哼了一聲:“不懂禮數的人管他做什麼,沒得自降身份,自有人告訴他們什麼叫禮數。”

    “是,師傅。”

    五福抿嘴笑,老頭兒是在護短呢

    伍禮宏臉色更黑,卻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走到孟老先生面前行禮,戰戰兢兢的強笑:“孟老先生。”

    “伍大人,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個男人麼,若是連家事都修不好,提什麼治國這當父母的,纔是子女的老師,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上樑得正了,下樑纔不會歪掉,看來此理,你不太懂,這些年讀的書,難道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孟老先生冷眼看着王氏母女幾個,道:“這女德婦容,也是一樣,別人家我不知道,但我們孟家,是斷然不會要尖刻又不懂禮數的女子進門的,須知,一代賢媳旺三代,妻賢夫禍少,婦惠家到安。”

    他中氣十足又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末了還轉身對着自家的兒媳孫女們說:“你們可都聽到了”

    “兒媳孫女們謹遵老祖宗的教誨。”孟家的女眷們齊聲說。

    王氏的臉都綠了,雙手藏在袖子裏,死死的掐成拳頭,嘴脣都在抖動着。

    孟老先生這一番話,是把他們伍家都罵了進去,被他說不懂禮數,那還會有人認爲他們伍家人有禮數嗎

    還有自己,那什麼賢媳旺三代,這是在說自己不賢,都說做母親的影響兒女,那她兒女的教養,豈不也不好

    若沒有今天這一遭,她大可以說孟老先生爲了徒弟護短污衊,可伍宜寧的行爲舉止,都被人看在眼內,還能辯駁

    王氏的頭一陣陣的發昏,彷彿看到了黑暗的前途,此時的她,哪還肖想兒子能進什麼孟家書院,只恨眼前這一遭從沒出現過。

    完了

    都完了

    伍禮宏臉色鐵青,向孟老先生拱了拱手,然後讓王氏她們都上車回去,他自己跟上,回頭一看,見五福和那孟松觀笑盈盈的說着話,孟老先生也不如剛纔嚴肅,兩人宛如一對至親父女似的,不禁眼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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