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伍禮宏的狠絕,王氏儘管心有怨懟,卻是什麼都沒說,伍宜寧這性子,實在太沖動了,多次受到教訓,依然學不會收斂和沉穩,她確實需要一番整治和大教訓。

    所以,看着伍宜寧被拖着去祠堂的方向,王氏哪怕眼中閃過不忍,卻依舊忍下了。

    伍禮宏瞪着她,咬牙切齒的說:“你若是敢給那孽女送一點喫的喝的,你們母女就給我滾回王家。”

    王氏雙手緊緊攥着,一聲不吭,在這個時候,她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不說。

    “老爺,老夫人聽說了角獸宮的事,有點不太好,請老爺去說話。”伍老夫人身邊的劉嬤嬤急匆匆的走來對伍禮宏稟報。

    伍禮宏臉色更難看,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步履匆匆的往老孃院子去。

    “琳兒去你祖母跟前盡孝。”王氏吩咐伍宜琳:“帶上你弟弟一起。”

    伍宜琳乖巧柔順的屈膝應了一聲是。

    王氏見狀,心裏稍微好受了些,幸好還有個女兒,不是那般不堪,看向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暖意和柔情,道:“天冷了不少,多穿件斗篷再去,別涼着了”

    伍宜琳柔柔的笑着,說道:“母親,女兒知曉了,您一會還得去宮宴,也請母親保重自己。”

    “嗯。”

    伍宜琳想了想,遲疑着開口:“母親,大姐那邊”

    王氏的臉沉了下來:“你大姐的性子,確實需要磨一磨,長長記性,你且去你祖母跟前侍候吧,你大姐那不用你多管。”

    伍宜琳便道:“大姐也是一時衝動。母親,女兒先去了。”

    她行了一禮,轉身帶着婢女離去,嘴角在王氏看不到的地方揚了起來,目光在祠堂那邊掃了一眼,心裏輕哼。

    確實要好好長長記性,別連累她人。

    王氏等到人都走了,才滿臉疲憊的扶着青蓮的手道:“回去侍候我打扮。”

    待回到正院,王氏到底沒忍住,連砸了兩個瓷器才作罷。

    “夫人,您的手。”魏嬤嬤看到她的手心血肉模糊,不由驚呼。

    王氏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手心,早就被指甲給掐得破了,血糊糊的。

    魏嬤嬤讓丫頭取來藥物,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道:“夫人,要不您告個假,不去宮宴算了。”

    “不去不去的話,叫人怎麼看我,怎麼看伍家豈不是坐落了孟松觀的訓教”王氏咬牙恨聲道:“我可算是明白了何爲文人罵人不帶髒話,他這是讓我讓我的兒女,擡不起頭做人。”

    魏嬤嬤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

    “就爲了他的徒弟,就這麼護短,讓我們娘們幾個,在這城中成了個大笑話。嬤嬤,毀了,都毀了,誰家敢和我們結親”王氏心頭泛起悲涼:“我孃家前途盡毀,如今伍家也是名聲受挫,再被那老東西這般訓教,我們都毀了。琳兒鈺兒尚且年幼,寧兒她怎麼辦她都要及笄了啊”

    魏嬤嬤長嘆了一口氣,道:“夫人,那隻能蟄伏起來了,幸好女子十八再嫁也不是難事,這兩年,好好教大小姐就是了。”

    王氏卻是臉上一苦,迭聲低喃:“我不甘心,我不甘啊,憑什麼什麼好的都落在她們母女頭上憑什麼啊我不甘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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