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怎麼了”
周秀兒和魯氏眼睛眨了眨,以爲自己眼花了,她是怎麼過去的,太快了
“我沒事。”周氏緩了一下,吐出一口氣道:“就是肚子疼了下,許是孩子踢的。”
紫玉卻是不經意地把手指搭在周氏的脈象上,眉頭皺了下,說道:“太太,您生產在即,不能大意,奴婢這就差人請個大夫回來。”
她醫術不精,看不出周氏有沒啥不妥的,卻絲毫不敢大意。
紫玉冷眼看向魯氏母女,道:“請周大嫂子和周姑娘回房,別隨意走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魯氏跳起來。
“你們剛從寺廟裏禮佛回來,身上沾了各種香料,太太身子沉重,受不得這種濃重的味道。”紫玉不客氣的道。
“你”
“娘。”周秀兒拉着魯氏的胳膊,掐了一下,看着周氏道:“姑姑,那我們就先回房了。”
她連拉帶拽的,愣是把魯氏給拖出了周氏的屋子。
在院子外,魯氏甩開她,呸了一聲:“真是狗仗主人勢,好不霸道”
“娘,你少說兩句吧,沒聽到她說五福要回來了嗎”周秀兒臉色難看至極:“真要讓她抓着我們的把柄,好在五福面前多上兩回眼藥,把我們給扔出去”
魯氏身子一僵,聲厲內荏的說:“她敢,我是她長輩,舅母。”
周秀兒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魯氏訕訕的,跟着她走了。
安頓周氏躺下,她就叫了秋香說話:“太太這幾天可有不妥”
秋香有些茫然,搖了搖頭,又有些遲疑。
“有話直說。”
“今天太太上淨房的時候,我看褻衣有點落紅。”秋香忐忑的說。
“什麼”紫玉差點尖叫起來,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秋香道:“太太不讓說,說是這都是正常的,不重要。我,我也沒經歷過”
“糊塗”紫玉輕喝,道:“她月份已經這般沉重,隨時都會生,落紅是大事,再沒經歷也該知道,你”
秋香白了臉,抖着脣道:“不,不會吧現在離十二月都還有些日子呢,不是說十二月中下旬纔是日子”
“婦人生子,都是說不準的事,哪裏有完完全全足月生的尤其太太這個年紀了”
秋香聽着,越發的驚懼起來。
這時,程嬤嬤帶着大夫來了,紫玉親自領着給周氏診脈,小半天后,才走出房間問大夫如何。
那老大夫又問了幾個問題,紫玉一一回話了,老大夫沉了沉眉,道:“這位太太年歲已大,看脈象有些虛澀,時而轉急依老夫看,太太恐有早產之兆啊。”
衆人一聽,臉色鉅變。
“我且先開兩劑安胎藥喝着,若這落紅無改善,再請大夫。”老大夫道:“也準備隨時生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