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穩婆的話,都讓周氏和紫玉同時變了臉色,她們見狀,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張口補救。

    “不過那也是極少出現的,太太是有福之人,這孩子心疼孃親,肯定會順順當當出來的。”馬穩婆拍着手掌道。

    “對對。”

    紫玉就道:“你們都是有經驗之人,我家太太就拜託你了”又看周氏臉色難看,便安撫道:“太太放心,姑娘很快就回來了,肯定會趕上小公子出生的。”

    周氏的嘴脣闔動,笑着點了點頭。

    “太太若是還支撐得住,不如多到外頭走動走動,不是說這勤走動了,生孩子也順當些”紫玉看她神情懨懨的便又提議。

    周氏有些遲疑。

    紫玉便看向兩個穩婆,她們連忙道:“姑娘說得對,這人太嬌貴了反倒對生產不利,太太若是忍得住疼,多動也是妥的。”

    周氏何嘗不知,只是她如今的情況不明,不比從前的時候,這又是早產,她就不敢妄動,怕出了什麼事故而後悔不迭。

    “我有些累,還是先躺一會吧。”周氏想了想,還是不太敢外出走動。

    “那我陪太太說說話。”紫玉揮退兩個穩婆,和秋香一左一右的陪着說話湊取。

    她想起還在家中未走的花無雙,便道:“我給太太按按腳的穴位,也不至於腳太腫痛。”

    說着,就牽起被子一角,摘了她的右腳白襪,目光觸及她腳底上的兩顆紅痣,不由心中微跳,臉上卻是絲毫不顯,輕輕的按起腳上的穴位來。

    周氏這次產子,還當真讓那穩婆說中了,從搬入產房開始,時不時的陣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晚上,都不見激烈,宮口更是沒有擴張。

    若不是周氏自己感覺到墜痛,只怕都不是在生孩子。

    而一直在等着不曾離開的花無雙,也跟着有些焦躁起來,甚至抓了一個在女子聖科上比較有名的老御醫前來給是周氏看脈診治,這越俎代庖讓紫玉很是有些無奈,卻又不得不領了對方的情。

    實在是她也有些着急啊。

    那姓徐的老御醫把脈的時間越長,問的東西越來越多,紫玉的心就越是高高的掛起,總落不到實處。

    “徐御醫,我這一胎懷得倒容易,可我年紀也上來了,六七月的時候我前來長安也是舟車勞頓,只怕沒養好胎,我腹中孩兒可還好”周氏忍不住開口問。

    經過這兩天的不時陣痛,她的臉色蠟黃憔悴,整個人老了幾歲似的。

    “便是年紀上來了,你的身體底子調理得當,這胎也會坐得穩,我觀你身子骨和脈象,倒是經過名醫調理”徐老御醫問。

    紫玉代替周氏回話:“老太醫,之前曾幫太子殿下診治的鬼醫,曾幫我家太太梳理過身子。”

    “這就是了。”徐老御醫捋着鬍子道:“這調養得理,胎兒自會養至足月,如今你脈象卻沉珂凝滯,滑脈不顯,以我看,你這並不是要到生產時,故而才宮口難開。至於爲何落紅墜痛,反是有那滑胎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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