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魯氏母女,沒有半點壓力,母女倆都不是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人,冷不丁的被人帶去審訊了,也不用怎麼用刑罰,光是擺個凶神惡煞的陣仗也把兩人嚇得半死了。

    但魅二作爲如今主管南嶽這邊情報的老大了,當然不能溫柔,連嚇帶罰的,愣是把兩人挖了個通透。

    “秀兒,秀兒,我們不求了,這就去和你姑姑說,我們回窩子村吧,嗚嗚,這都不是人,太可怕了。”魯氏跟只打敗了的母雞似的,雙眼凹陷,滿頭亂髮的披散着,腫脹的臉跟吞了一隻棗似的,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

    周秀兒比她好不到哪去,把自己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着。

    被拖出去審訊,她就覺得不太對勁,直到那人問了她在伍家的一舉一動,她才隱隱感覺到事兒的嚴重。

    對方問得太詳細了,不但問話,還問各種細節,讓她們使勁兒的想,把當時的情景都還原一遍,其中不包括在伍家的,還有她們外出的細節,以及去寺裏上香。

    細節,那些細節

    周秀兒越想越不對,再想起之前曾聽到的,越發的覺得事兒怕是和姑姑有關,或者是孩子

    想到這裏,周秀兒的臉色頓時煞白,不安和恐懼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秀兒,你”

    “住口”周秀兒厲聲一喝,心裏亂成了一團亂麻。

    魯氏被喝得渾身一哆嗦。

    周秀兒剛要說話,有人打開了柴房的門,有個婆子拿了一點粥水和幾隻饅頭過來。

    魯氏意圖想衝出去,那粗壯的婆子一腳就把她給踢了回去,瞪眼罵道:“活該千刀萬剮的白眼兒狼,你想去哪”

    紫玉帶人去徹查兩人屋子的事也沒瞞住誰,這府裏的下人基本都知道太太早產難產是因爲中了暗招,叫人害了纔會遭這樣的惡。

    就是因爲這兩隻白眼兒狼,害了太太,不管有心無心,她們就是罪不可恕。

    太太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溫和善良的人,最是好的一個主子,卻是這麼去了,留下那麼一個孩子還有姑娘。

    自家姑娘也是個好的,她有了好親事,都在議了,卻因爲太太這事,不得不倉促的成了親拜堂全禮,她本該是有個人人羨慕的大婚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麼委屈和傷心。

    天可憐見,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兩個白眼兒狼。

    婆子擦了一下眼角,看向兩人的眼神愈發的憎恨。

    “嬤嬤,我姑姑,她怎麼樣了”周秀兒擡起頭問。

    “你還有臉問”婆子喉嚨滾了下,衝她呸了一口,那一口濃痰吐在周秀兒的頭髮上,冷聲道:“我們太太沒了,就是因爲你們,是你們害了太太,戴了落子藥,天天在太太跟前湊,她纔會難產,現在她沒了,你們高興了黑心爛肝的爛貨,白眼兒狼,白給你們喫的喝的”

    婆子痛痛快快的罵了一頓,才指着地上的饅頭,道:“這是給你們的,別以爲是可憐你們,而是,得留着你們給姑娘清算呸,黑心肝的爛貨”

    砰,柴房門再度被鎖上。

    而周秀兒的腦袋則是嗡嗡的作響,姑姑,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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