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曾放在妝奩沒錯,可後來就沒有了,眼看着老夫人也沒有過去那麼死盯着她,想要把她給從這個嫡妻位置捋下來,她便沒有讓魏嬤嬤繼續下藥,畢竟她也是怕夜路走多了會遇鬼的。
剩餘的藥是魏嬤嬤給收的,放哪去了,王氏沒有問過,也來不及問,當時她也不曾想到魏嬤嬤會背叛她,而後來她死了,這事也就一了百了。
可原來,有些事情做過了,並不會隨着人的死亡就埋在土裏的。
王氏臉上神色幾變,忽然想起五福來,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闖進自己的屋裏來,把一些本不該出現的東西放在自己屋裏,又有什麼出奇的
“不是我,不可能,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王氏尖聲大叫。
“你意思是我這把老骨頭陷害你了”老夫人冷笑:“是我自己嫌自己活得太長命了,自己喫下這些藥了”
“我不是,我”
“老夫人。”劉嬤嬤走進來,稟道:“惜春那丫頭已經招了。”
衆人看過去,一個丫頭被兩個婆子拖了進來,正是在老夫人院子裏服侍的二等丫頭。
王氏見狀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神有些躲閃。
“老夫人饒命啊,是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實在是我孃的病所需要的銀子太多,奴婢才一時矇蔽了”惜春不住的磕頭,又瞥了王氏一眼。
“賤婢,你仔仔細細的說,大夫人是怎麼讓你給老夫人下藥的。”伍禮宏怒聲喝問:“若有半點假話,把你一家都亂棍打死。”
伍老夫人喜喝羊肉湯,偏偏還好那股子羶味,不喜闢除,每隔一天就要喝,在這裏頭下藥,有那羶味遮掩,也發現不了。
而那種藥也只會讓人變得虛弱,等於慢慢的中毒,不會一時就死了,這纔沒叫人發現,後來又加在湯藥裏,所以老夫人才反反覆覆總不見病好。
“是奴婢豬油蒙心,老夫人饒命。”惜春驚懼的喊。
“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伍禮宏怒不可遏:“她家裏人全部發賣。”
惜春大聲喊着求饒,可聲音很快就被人捂上了,最終什麼都聽不到了。
“大伯,您看吧,母親可真沒冤枉大嫂的”劉氏幸災樂禍的說一句。
伍禮宏被刺得滿臉通紅,忍不住一腳踹向王氏,把她踢翻在地,怒道:“你這惡毒的婦人,毒害婆母,當真是蛇蠍心腸。”
伍老夫人更怒,厲聲質問:“你說,我是哪礙着你了,你要這樣害我我怎麼對不住你了”
原來以爲自己是年紀上來了,纔會一直不好,她的壽衣都已經讓人給拿出來了的,都準備等勾魂使者來了,可現在發現,事情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自己好不了,竟是叫兒媳婦給害了,這是何等駭人聽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