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和南嶽原爲一國,後來分裂後,經過幾百年的分分合合,如今整個大西北被一條黃河劃江而治,分爲兩個小西北,陝西以北爲北燕地界,隔江的陝西往中南部,則是南嶽地界。

    去歲,北燕南嶽簽訂了條約,打通商路,來往整個北地或陝西的商人也越發多了起來,只要你能出示相關衙門給開的證明身份的關文,你就能來往整個大西北做生意,也能渡江,不會叫人當細作抓起來。

    所以,眼下的北地,比從前要熱鬧許多,來往的商賈,也只能以鄉音來分辨是北燕人還是南嶽人,畢竟大家的祖宗本是一家,同是中原人,這相貌也差不了哪去。

    而當地百姓,也對此見慣不怪,商路一通,他們自身也受到一定好處,來往的商賈腳伕多了,開個茶寮,賣兩碗茶和大餅,也能幫補到家用不是

    彼時已五月下旬,距離進入北地最北的谷縣城外三十里的小村落官路上,一行穿着富貴的公子爺正坐在茶寮歇腳。

    說是一行,也只有兩個公子爺坐在那罷了,其中一人,身着紫色直裰,頭戴玉冠,腰間插着一把象牙玉扇,端的是風流倜儻。

    在紫衣公子旁邊,則是坐了一個身穿玄衣的年輕男子,他眼神銳利,不時警惕的注意周圍,提防有突發事件。

    而兩人的周邊,則是散落着十幾個侍衛,身帶佩刀,極具震懾力。

    “梁小胖,你是不是該放鬆些,這如臨大敵的樣子,是要告訴別人,咱們身份不凡嗎”紫衣男子抽出玉扇,敲了敲玄衣男子的手臂。

    “王公子,北地近來不太平,還是謹慎點好。”被稱爲梁小胖的玄衣男子皺了一下眉,又道:“另外,我不胖。”

    “你小時候挺胖的。”紫衣,不,準確點說是阿九看着他,嘆道:“聽說你成親了,是因爲成親才瘦的嗎”

    梁小胖,大名梁邦,實則是宣平侯府的世子,在京任雲麾使指揮,這次被阿九點來北地了,兩人從小就是紈絝交情。

    而這次上北地,他們自然不會以真正的身份,阿九用的依舊是出來做生意的莫九公子,爲後族莫家的旁支。

    梁邦黑着臉,咬牙道:“我當爹了,你試試整日哄孩子的滋味,不瘦纔怪。”頓了頓又瞥着他:“我差點忘了,公子你似乎也是成親了,想來距離當爹的日子也不遠吧現在京裏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從不見廬山真面目的晉親王妃是何等絕色,竟讓晉親王舍北燕貴女而跨國求娶。”

    阿九和五福的事並沒有遮掩,禮部官員回去說一人,就傳百人,所有人都知道阿九求娶了南嶽的什麼縣主,聽說好像還拜了堂了。

    如此荒謬的成親,叫所有等着嫁給晉親王的貴女都碎了心,盼着這是謠傳,但連宮中太后都沒說什麼,甚至連宮中皇后都確定了阿九確實和人家拜過堂,雖沒大婚,但親事既成事實。

    一時間,酸詩悲詞齊出,同時都好奇那是什麼妖孽n,竟然就把晉親王給虜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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