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侍衛過去打聽了下,全是怨聲載道,罵老天爺的,罵皇帝的,罵大官的,也有罵何全閶的,但也有百姓說他是冤枉的。
進了谷縣,在客棧落腳住下,洗漱一番,阿九就聽原野等人稟報整理過的資料。
“押送官銀的官員親自和何全閶做的交接,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一分不少。但各縣的縣令卻遲遲沒等到災銀下放,一經打聽,何知府這邊並沒有收到災銀,而不知誰先傳出了何知府貪墨了這筆災銀,不用一天,何知府就被人告到了陝北將大元帥高正方那裏。”
何知府被人告發貪墨,按理和作爲武官的大元帥無甚關聯,可這筆災銀,有一部分卻是作爲軍餉安撫陝北軍的。
這何知府連安撫陝北軍的軍餉都貪,那不是找死麼,高大元帥當即就派兵圍了知府府衙,何知府被禁於府衙的大牢裏,不出兩天,就咬舌自盡了,同一天,他的妻兒,全被發現死於懸樑。
人死了,銀子卻不知所蹤,高大元帥震怒,愣是把整個府衙給掘地三尺,卻是一個銀子都沒翻出來,此案除了證據都指向何知府貪了這筆災銀,卻找不着災銀,就成了個懸案了。
“他的那個小女兒呢”梁邦問:“怎麼會不見了,怎不在家中”
所有人都死了,獨獨剩了這麼一個,嗯,很可疑。
“她也不在道觀”阿九問。
“據道觀的道姑說,事發之後,何家有人來看望過這位二小姐,當晚她就不知所蹤了。”原野道:“如今就連高大元帥的人都在尋那二小姐。”
“這位何二小姐,要麼知道災銀的下落,要麼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阿九沉吟了下,道:“讓人去找一找這丫頭,得比高大元帥等人先快一步找到,提防有人殺人滅口。”
“你懷疑這高大元帥”梁邦問。
阿九垂眸道:“我誰都懷疑,包括這何知府,事情一天未查清,誰都有可能吞了這筆災銀。”
近五十萬雪花銀,可不是小數目。
“兩個事,一,找出這筆災銀,二,找出那何小姐。”阿九吩咐下去:“災銀是不是當真已經交到了何知府手裏,也要查一查。”
“是。”原野領命而去。
“那我們做什麼”梁邦問。
阿九斜他一眼,道:“我們是來做生意的人,自然是要找門路做點生意呀,總要賺點銀子給媳婦閨女買花戴吧。”
梁邦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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