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候的別院不比干宣武侯府來得大,但一如他所說的,環境別緻清幽,佈局也精緻,奇花異草滿栽,還有人工挖的小湖,湖裏種了好些晚蓮。

    比不上晉親王府,可比起客棧,這別院要好得大多。

    阿九此處前來,明面上帶來的人也並不多,暗地裏的,更不可能對宣武候明示,所以入住別院的人,也不過寥寥幾人。

    宣武候便以不能沒人侍候爲由,撥了不少的人前來別院侍候,並說要給阿九接風洗塵。

    阿九卻說剛來到延州,五福的身子又有些水土不服給推了,只等過兩天再作打算。

    主人翁不願意,宣武候也不好強來,只得應了,讓自家女眷去給五福請安見禮。

    雖然還沒頒佈晉親王大婚的旨意,可他自己親口承認了五福的身份,就不能有假。而且他身邊就這麼個女子,本人還這麼維護,別說不是王妃之尊,就是普通的侍妾,就看他這態度,也得巴結着啊。

    整個別院鬧騰一天,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阿九才和五福在一個屋裏說話。

    “應酬女眷這事兒,真是煩得很,你一言我一句的,個個圍着你噓寒問暖,跟上千只麻雀在你耳邊鬧騰似的。”五福滿臉疲憊的說。

    “這不過是宣武候的女眷,等以後回了上京皇城,你可怎麼辦必然會有更多女眷想來一探你的廬山真面目。”阿九笑着遞過一杯茶。

    五福瞪眼道:“我是要守孝的人,不搞應酬的。”

    阿九失笑,道:“言歸正傳,我們不扯皮了,掙得兩天功夫,總要趁此儘快佈局。宣武候那老傢伙,老奸巨猾,是隻老狐狸,還不如那高元帥好打交道。高大元帥雖然是個大老粗,同樣是個老狐狸,可爲人,卻剛正清明多了。”

    五福點頭,吩咐墨蘭:“去讓人前來,注意別讓外頭那些探子摸進來了。”

    宣武候派來侍候的人,還不是他的耳目

    “是。”

    避開那些耳目,衆人來到阿九他們跟前,紛紛行了一禮,恭敬的站在一邊聽着吩咐。

    堆在一起的事兒雖多,但事有緩急輕重,貪墨案丟的是銀子,或者是個冤案,這還能有時間查找,可排在其後。那人販子的事,更是後中之後,順帶的,顧得上與否,就看前邊事兒是否得力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宣武候是否真的藏有一座鐵礦,還打造了一個兵工廠,那地方又在何處,都要儘快查出來,斷不能讓他有機會掩埋了痕跡,銷燬證據。

    一條條的指令,從二人口中發下去,一條條明的暗的線,都動了起來,包括花無雙給的鷹堂的據點,也顧不得是不是人家的人了,最重要是給力。

    除此外,阿九也讓人快馬加急傳信皇宮,請求助力。

    而同一時間,宣武候府也是嚴陣以待,暗中調動了不少的人商量應對,畢竟都是扭在一股繩上的螞蚱,不同心協力,就等那晉親王給滅了吧。

    這一晚,雙方都在暗中較勁角力,比的是頭腦,比的是人手,還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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