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秦心就以“太吵了”的理由和班主任賀封申請搬到外面住,然後秦心的媽媽又給秦心找了個住的地方,就在學校門口不遠處,走回去也就十分鐘。

    下午放了學後,秦心就回到了宿舍收拾行李。

    上一輩子,可是狗血得很呢。因爲離家遠,秦心就住在學校宿舍裏。某一天,忽然全個宿舍的女孩子都不和她說話了,接着蔓延到整個班的女孩子。

    後來,上一輩子的秦心纔在隔壁宿舍的女同學口裏知道,她們宿舍裏不見了東西。她們懷疑其實是確定宿舍裏的周楹子回宿舍偷了東西。

    上一輩子的她們說,逃學了幾天的周楹子那天回到了宿舍,偷了宿舍長陳欣的手機。東西不見了的那一天,只有逃學了幾天的周楹子回過宿舍。

    上一輩子的她們說,就是因爲秦心通風報信了,所以她們沒有抓到周楹子。她們已經掌握證據了,一定能抓住周楹子的就是因爲秦心

    所以,上一輩的她們孤立秦心是應該的。

    再忽然,某天,上輩子的曲彩煙和宿舍長陳欣在樓梯裏,和秦心迎面相對。曲彩煙對秦心笑了笑。

    上輩子的秦心自然沒理曲彩煙。她們不理上一輩子的秦心就不理會,這邊又對她笑

    於是上一輩子的某個女同學就在宿舍裏說道:“那更好啊是她自己不理會我們的我們就更不需要理會她了”

    從此,有多少惡意的流言蜚語,上一輩子的秦心沒知道。因爲高智商的她們是不會告訴秦心的。

    正如,秦心由頭到尾,都是被她們當做是外人。

    這一影響,甚至蔓延到上一輩子秦心高中復讀那一年,復讀的時候,班裏已經沒幾個當年高二8班的女生了。但是復讀班裏的女生卻總戴着有色眼鏡看着秦心。

    甚至,上一輩子的秦心,都想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通風報信上一輩子的秦心不過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周楹子閒聊時,說了一句“宿舍裏不見了東西。”

    上一輩子,沒人事先和她說失竊和周楹子有關,不過就是防着她而已。因爲那時候她是和周楹子最好的。

    一開始,大家就已經覺得秦心會“通風報信”了。

    至於後來,沒有抓到周楹子,班裏的女孩子都遷怒於她,巴不得把秦心剝皮拆骨的。

    在某幾個女的帶動下,這不理,一不理就是兩年。只是這不理也太不堪了。

    上一輩子高中畢業後,有一天,秦心從物理一班的同學聽到了一個問題:“心心,你是不是爲了溫滕去了隔壁鎮的藥房買安眠藥自殺”

    上一輩子,秦心聽到後,心裏一顫,說道:“我買安眠藥給溫滕喫,都不會自己喫。”她沒想到這些人的歹心這麼的兇。都在流言蜚語裏把她逼到這種地步。

    這些不好的話,歹心的揣度,都從8班傳到了1班裏,那平時不問世事的同學耳朵裏。那還有多少揣測是秦心不知道的

    如今的秦心自然不是悲傷逆流成河裏的女主角,可以指着旁人說:“你們都是幫兇”說什麼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因爲這一輩子的秦心已經是一個能爲自己負責的大人了。保護自己是自己的責任,保護不了自己,就讓自己更強大。

    只是啊,這種在背地裏,用流言蜚語殺人的冷暴力,可是比有聲有色的校園暴力更猛烈。有人打她揍她,她還可以還擊,和她們對打,往死裏打。

    而暗地裏傷人的冷暴力,卻讓人無處發作。表面上不和上一輩子的秦心說話,背地裏又到處說上一輩子秦心的壞話,不管真與假。

    真是好好的高智慧的高中生啊。塘口高中給國家培養的好人才啊

    如今,當初是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了雖然上一輩子,秦心一直覺得是那些女孩子錯了。她不說自己無辜,也不說自己可憐。因爲覺得自己可憐,便是輸了。

    輸了,她也就輸了。她是不能輸的。

    這一輩子的秦心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略想着過往,心裏漸漸又冷了三分。如今,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按照日子來算,宿舍還沒有失竊。

    她秦心即使不喜歡這些人,可是也不想和這些人不死不休的,成爲一面任人出氣撒尿的牆。

    “小心心,你要走啦”這一輩子的陳欣嘟着嘴巴,可憐兮兮的看着秦心。

    曲彩煙在自己的牀邊收拾着,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好像還有點怕秦心。

    秦心停下了,默默的看着陳欣,然後禮貌的逼自己回答道:“嗯。我要搬到外面。”說着,錯開了陳欣的目光。

    聽說,上一輩子,陳欣的手機放在宿舍裏,被偷了;而誰誰誰的雪梨被咬了一口,誰誰誰的衛生巾被拿了一片;誰誰誰的什麼東西又被怎麼怎麼動過了。唯獨,秦心沒有丟東西。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東西,免得到時候宿舍裏有人說不見了東西。”忽而,秦心看着陳欣問道。她怕。

    在秦心帶了點居高臨視的氣勢下,陳欣身子縮了一下,手腦並搖着,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家這麼有錢,怎麼可能會呢”

    這一輩子的秦心,她的軀殼裏裝着的可是大齡剩女的靈魂,她眼裏帶了一絲滄桑,她本來想說她爸破產了,但想到這些解釋不清的東西,還是算了。說了不過就是個笑話。

    這時,秦心的手機響了。

    “喂哥,你怎麼又回來了”秦心見是她哥哥,秦炎河,於是就接了電話。說着,順道把幾個紅白藍膠袋的拉鍊拉上。

    “誒,我說你爲什麼要搬出去在宿舍裏不是更安全嗎你一個女孩子外面住不是更不安全”秦炎河在電話裏不放心的說道。

    “不安全的地方就不安全,宿舍也不見得就安全啊。往後還有男生偷到女孩子的宿舍摸了一遍,學校卻說是他考試壓力太大了。”秦心是鐵了心搬出去的。不轉校就已經是最腦殘的決定了。

    “”秦炎河聽到秦心的話,沉默了。秦炎河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老妹說這個,他覺得有點尷尬。

    過了一會兒,秦炎河才說道:“我在你宿舍樓下,你拉東西下來吧。”他已經沒有面目去女生宿舍了。

    秦心停了停,然後就了悟了。

    秦炎河今年20歲,考了中央藝術學院的表演系,秦心的皮相不差,自然秦炎河的皮相也是頂呱呱的。

    上一輩子,娛樂圈小鮮肉橫空而出的時代,秦炎河可是一個當紅的頂級流量,絲毫沒有比頂級流量沈願差。秦炎河身形高大,英俊瀟灑,一顰一笑都是陽光的味道。

    這一輩子的秦炎河志願就是做一個實力派的演員。可是,她們的爸爸秦醅意可是一萬個反對秦炎河到娛樂圈發展。

    按上一輩子的時間線來看,估計這個時候,秦炎河是接了戲,要回來請她們爸爸秦醅意放行的。

    “哦。”秦心應了一句,然後就拉着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的出了女生宿舍。在宿舍的時候,她全場沒有看過曲彩煙一眼。

    秦心走了以後,陳欣悄聲問曲彩煙:“你和秦心怎麼回事溫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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