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心很佩服曲彩煙的,昨天才見到曲彩煙和溫滕去醫院,今天曲彩煙就堅持到學校考試了。
秦心偷偷的打量着曲彩煙。曲彩煙臉上蒼白無力,連櫻桃小嘴都鋪了一層白霜,耳後紮了兩條馬尾,身上穿着寬大的藍白色校服,平日裏就像是純白的兔子,如今乍看,更像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兔子。
相比於曲彩煙,秦心覺得自己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一點不服軟,不可拿捏。難怪上一輩子班裏有些男孩子,根本就想都不用想站在曲彩煙那邊了,那幾個男孩子對秦心還很有意見。
秦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學不來,就算了。反正她秦心不靠這個喫飯。
曲彩煙正坐在座位上,旁邊坐着陳欣,前面是一對更矮的女同學。前面的女同學向後側身看着曲彩煙她們,大家一起說笑,曲彩煙和陳欣就是她們的精神食糧。
曲彩煙什麼時候身邊都是圍着一羣女孩子的。
曲彩煙目光一移,看到了秦心,眼光就變了,變得一言難盡,就像星期天在市一醫院的眼光,防備至極,又閃閃爍爍,恐懼至極。
秦心打量了曲彩煙一下下後,就直接忽略了曲彩煙她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接着就開始考試了。
這一次,秦心沒有翻書。對她來說,多少分已經不重要了,她盡人事看天命就好了。
秦心覺得自己還有個優勢,就是上一輩子的高考題,她還記得語文題目。她好好練幾練,估計以後語文就可以憑標準分考個不錯的學校。秦心這麼想着,心情居然不錯了起來。
秦心一邊考試,塘口高中就傳了遍她的流言。大家都說,秦心爲了沈韓墮胎了。有人說,這個胎兒是溫滕的。有人說,就是沈韓的。
周楹子把這個事告訴秦心的時候,秦心只想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兩腳一抽就受秦家村所有人祭拜了。
她是有噁心,沒惡膽,更是做不出這種追着人家打的事。
考試的第二天,曹俊私底下小聲的問沈韓:“韓哥兒,那個傳言是不是真的”
沈韓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握着筆,垂着眸,專心的寫練習冊。聽到曹俊的話,沈韓的手一頓,然後良久才一字一句,清晰地答道:“她在高臺上摔了下來,才進醫院的。跟你們口裏的那個流言沒什麼關係。從來就沒有什麼墮不墮胎的事兒。”
曹俊比較八卦,他低聲地繼續追問下去:“不是啊,大家都說你們”
一口氣在沈韓的心裏塞着,大家都說那天晚上秦心跟沈韓告白了,然後她們兩個就一塊兒出雙入對了,她們也就順理成章的一起了。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和秦心在一塊睡了。畢竟他和秦心的家是對門的。
他也想啊,可是她們沒看到嗎秦心只負責撩他,可從沒打算負責任的。這一羣大瞎子
“哎。”沈韓只嘆了一口氣,“怎麼人家說兩句,你們就信了呢她們說的就是真的嗎”
這時,班主任賀封進教室了,一臉的左顧右盼,慢理條斯的走進來,走到秦心的座位旁,輕輕敲了秦心的書面,然後低聲說道:“你出來一下。”
秦心正在寫練習題,見到有兩隻很長的手指敲自己的書面,擡眸看上去,正是班主任賀封的臉,賀封的臉上寫着“我有武功祕籍要交給你”。
於是秦心站了起來,跟着班主任賀封走了出去。
班主任賀封和秦心走出教室後,課室一片轟然。大家都偷偷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