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用瘋狂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沈韓,覺得這沈韓就是一個逆了天的學神,試問誰可以得到這樣的成績?關鍵是他還這麼好看。
大家接着用曖昧的眼神看着秦心。
秦心很無語,她不喜歡這樣,她是她,沈韓是沈韓,彷彿是對方做什麼,自己都要湊上一腳來買單一樣。
下午放學後,秦心就拉着辛紫桃到了夜市,來到了“銀姐麻辣煲”,狠狠的喫上了一頓。回到陽光小區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秦心走進陽光小區的大門,就往16棟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路燈下,身板挺直,臉容……不好形容。
這個女人大約四十多歲,微胖身材,穿着白色裁剪得宜的裙子,頭髮梳在腦後,用藍色的蝴蝶結髮帶綁成一條長馬尾,從頭髮可以看得出來,她十分的細緻,她的劉海都整整齊齊的梳在耳後,頭上沒有一條逆着的頭髮,應該是用了碎髮膏之類的東西。
她腳上蹬着一雙高跟鞋,手裏拿着一個包包。她不管是衣服、鞋子還是包包,都是牌子貨,價值不菲。
她十分有儀態的站着,一雙手放在小腹處,而且她臉上還化了淡妝,修飾她十分的尊貴。
秦心之所以會留意這個女人,是因爲她認識這個女人。
這是沈韓的媽媽。
秦心還記得,上一輩子,沈韓的媽媽是在小學對面開了一家古董店,身上穿着的都是頗有年代感的廉價黑色西褲,上身一件白色的小碎花襯衫。沈韓的媽媽經常站在店門口,寶相莊嚴的看着外面,看不出她是高興的,還是難過的。
這乍看之下,秦心差點以爲這個小阿姨是沈韓媽媽的孿生妹妹。
也是奇怪了,沈韓這個時候應該在樓上看書,他居然沒下樓迎接他的小阿姨還是媽媽?
秦心一邊打量着面前的小阿姨,邊朝16棟走去。
這小阿姨後面還跟着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大約十五六歲,嫩生生的,但是身上的物品卻是極好極貴,顯得這個小姑娘清爽宜人又高人一等。
奇怪的是,沈韓的媽媽和那小姑娘也一直看着秦心,六目相接,各自打量。
秦心往前走,直到超過了沈韓媽媽身邊十多米,她忽然停了下來,回頭轉身看着沈韓的媽媽。她已經確定了這個是沈韓的媽媽,沈韓的媽媽還是來找她的。
“阿姨好。”秦心抿着嘴,微微笑了出來,朝沈韓的媽媽打招呼。
她上一輩子好歹也是活到了30歲,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不至於會對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膽怯。
沈韓的媽媽刑翠依有個高冷的兒子,自然她也是高冷的,連旁邊的小女孩也是高冷的。
“聽說,你和小韓談戀愛了。”沈韓的媽媽刑翠依問道,她的下巴昂的高高的。
聽到刑翠依的話,秦心的左眉頭迅速的挑了一下,原來現在是在演《流星花園》特別篇。道明寺的媽媽來找杉菜,媽媽要開掛了。
秦心說道:“沒有。”最多隻是在吊着她兒子而已。以後等她兒子成熟了,再生吞下肚子裏。反正現在是還沒下手的,所以不算。
一旁的女孩子叫祝淼淼,是沈韓的表妹。
祝淼淼擼着嘴巴,不滿的看着秦心,說道:“哪裏?!我表哥可是爲了你買了一車的煙花,年三十那天晚上放了的。”
秦心一怔,她的確沒想到。難怪這個沈韓的媽媽可以瞧不起她了,一車的煙花,那得有多大的手筆?看來傳言是真的,沈韓家非常的有錢。
“哦。”秦心輕輕應道。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方踩到頭上來,卻又是沈韓的親人,她要是開懟了,怕是喫相難看,兩廂不好看。
祝淼淼到底是年紀小,心氣短,看到秦心如此的理所當然,她十分的生氣,然後:“你!”的指着秦心。
秦心瞧了一眼祝淼淼,覺得這小女娃娃事也太多了,居然都管到沈韓頭上來。莫名的,秦心想到了一個老套的劇情,那就是東方古老家族,爲了守住財產,表哥只可以和表妹結婚……
秦心的目光移回到沈韓的媽媽刑翠依臉上,等她發言。既然都來到她家樓下,那這沈韓的媽媽肯定是打好腹稿,她只需要聽就好了。
“聽說你們家是鳳溪市首富。”沈韓的媽媽刑翠依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心側着耳朵,細細聽着,未有打斷刑翠依的話。
刑翠依繼續說道:“但是我看吧,就這樣吧。我家小韓將來可是有一番大作爲的。你這樣接近我家韓是爲了什麼?”
“小韓就是爲了你不去英國留學的?”刑翠依輕笑了一聲,態度是如此的輕慢。
“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刑翠依的笑沒到達她的眸子裏,加重了語氣說道。
秦心覺得面前的阿姨不好對付,她想了一下才說道:“一,阿姨,你家沈韓呢,我可以養他,所以接近他不爲什麼。二,你要按照電視的來演啊,你要給我一大筆錢,作爲分手費啊。”
刑翠依略微一怔,她很認真的在威脅一個小姑娘,沒想到人家在給她打哈哈。
刑翠依眼裏的不滿更甚了,只是她仍舊是尊貴的貴夫人,不會讓自己情緒失控。刑翠依咬着牙說道:“你要死不離開沈韓,我就讓你爸破產。”
秦心點了點頭,終於是按照電視劇來演了。
“阿姨,您挺厲害的。”秦心說道。
聽到秦心的話,祝淼淼得意極了。她心裏喜悅之情滿溢起來,一臉的高興,說道:“你知道就好。”
“可惜沒什麼社會責任感。”秦心冷着臉說道,“你無端把痛苦加在別人身上,你兒子和我的事,關我爸什麼事?我爸手下的工人,又管他們什麼事?工人失去庇護的傘子,你讓他們怎麼活了?你說的倒輕,下手卻是極重。”
秦心又說道:“你既然有這個能力讓我爸破產,我就讓我爸帶着工人,端着鉢鉢到你們家門口去討飯。破罐子破摔,誰怕誰?”
刑翠依真的一怔,這妹子的厲害超過了她的想象。秦心這麼一說,她有什麼想法都不好說下去了。
“拜拜。”秦心揮揮手,走了。都說了,都是熟人,開懟的話兩廂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