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再看冷鈺龍,覺得這冷鈺龍真是……沐媽媽以爲冷鈺龍可靠,結果這冷鈺龍大道理沒懂多少,只知道仗着沐家的庇護得到好日子。
這冷鈺龍其實一點都不可靠,還愚忠、幼稚。
“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早晚一天得橫屍街頭。”秦心對冷鈺龍說道。上一輩子,冷鈺龍就是因爲帶着沐宛到處撩事生非,最後被打死在柳巷的。不過也就是那樣子,上一輩子的沐宛才洗心革面,老實做人的。
再後來呢?再後來,那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秦心對冷鈺龍說完以後,就從錢包裏拿出了三十塊錢,放在桌面上,拉上辛紫桃的手,走出了麻辣煲店。
沒想到,門口居然站着溫滕和曲彩煙。
溫滕一直看着秦心,目瞪口呆的。她好凶!
秦心腳步微頓,臉上怒氣未散,她朝溫滕和曲彩煙打了個招呼。然後她就打算帶着辛紫桃去別的店喫東西了。敢欺負她的人,找死了。
要動手,那就試試看吧。明明玩陰的多好,文明又優雅,非要動手。
如果對方不是沐宛,秦心保證會拿一個豆奶瓶,敲她一個爆頭的。
“等一下。”溫滕忽然喊了一聲,他目光一直留在秦心的身上。之前他和她談戀愛的時候,雖然是他主動追秦心的,但是秦心臉上有斑點,溫滕總是心裏意難平,覺得秦心有點配不上自己。
於是秦心對他說分手的時候,雖然他也是有點難過,不過也很快就釋懷了,甚至說,是當時心裏有點高興。這時候剛好曲彩煙又來親近自己了,他覺得自己好受女生的歡迎,自我感覺良好,就和曲彩煙越走越近,直到現在負距離接觸。
前幾天看到秦心化了妝的樣子,溫滕鬼使神差的,晚上總是夢到秦心。加上沈韓離開了……
秦心防備的看着溫滕。啥?!看到她這麼兇,怕了吧?!
溫滕有點繾綣的看着秦心,差點腦殘的說什麼“你打人的手疼不疼?我給你吹吹、搓搓、揉揉”之類的話。
曲彩煙見到秦心,臉色就不好了,她大聲的咳了一下。
溫滕回過神來,終究沒有說話。
秦心斜睨了溫滕一眼,就帶着辛紫桃走了。今天晚上真是日了狗了,居然見到溫滕。這沐宛,早晚要被收拾一頓。不過現在看看怎麼搞走冷鈺龍吧,要不然這個冷鈺龍早晚小命不保。
何小嬌倒在地上,一臉難堪,要哭不哭的。曲彩煙看到後,馬上跑到何小嬌的身邊,鼓着臉蛋,義憤填膺的說道:“這秦心太過分了。居然這麼的對待你!”
何小嬌在曲彩煙的攙扶下,慢慢爬了起來,爲了掩飾自己難堪,於是開始討伐秦心。
她們是在正常討論!
溫滕一語不發,目光似有若無的看着門口的方向。秦心好凶,但是也好漂亮啊!
曲彩煙目光敏銳的捕捉到溫滕注意力都到了外面。曲彩煙用手推了推溫滕的手。
溫滕驚覺自己的失禮,朝曲彩煙歉意的笑了笑。
曲彩煙滿意地眼角上翹,媚眼看着溫滕。
沐宛在一旁拍着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撫,忐忑不安的和冷鈺龍對視一下。好凶好厲害的大姐啊!
另一邊。
秦心和辛紫桃走在道路上,辛紫桃一臉的難堪,沉默寡言。
秦心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忽然說道:“你別怪沐宛,她腦子有問題,不是很能控制自己。其實她沒惡意的。”
聽到秦心的話,辛紫桃不高興了,但是她慫包,不敢兇秦心。這沐宛誰都看得出來她腦子有問題了!
辛紫桃低着頭,一臉的難堪。秦心看了看辛紫桃,按捺着傷心,說道:“她腦子有個星形膠質瘤,壓着神經,切了長,長了切。下一年五月吧,她大概就要做第一次手術了。做了手術,她就會安靜一會兒。”
過了20歲,沐宛就正常一點了,消停了,像個普通女孩子……
辛紫桃安靜了一會兒,她沒想到富家女也有自己傷心的故事。只是辛紫桃和沐宛不熟,又剛被欺負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她決定轉移話題。
辛紫桃第一千零一次問道:“那個沈韓什麼時候回來?”
時不時,辛紫桃總是會問這個問題的。
“不知道。”秦心想都沒想就答了。的確不知道。
“哦。”辛紫桃應了一句,“他去了哪裏留學?”
“不知道,可能是英國吧。”秦心。
“……他還是你男朋友嗎?”辛紫桃無語,連沈韓去了哪裏留學都不知道。
秦心:“不是。”那天晚上,他也沒說要當她的男朋友啊。
沈韓去了留學後,短信、郵件、明信片都有回來的,有時多,有時少,信裏有時候熱情,有時候冷淡,最近短信很少,好像要斷了一樣。
而且啊,從來不打電話,不視頻,有時候秦心自己都懷疑,這對面的人不是沈韓。
秦心的眼皮跳了一下,哦!她懂了,沈韓是有了三點式辣妹,把她忘記了!這是不是要預示她要找下一個目標了?
“什麼時候回來?”辛紫桃。
“不知道。”秦心。
辛紫桃:“……”
***
曲彩煙和溫滕送沐宛、何小嬌她們走了以後,就手牽着手,沿着小路一直走,兩個人走的好歡騰,有時候溫滕從後面抱着曲彩煙,讓她感受他熱情的小山峯是如何的突兀,曲彩煙在溫滕的懷裏,一陣痠軟。
有時候曲彩煙媚眼如絲地用力拉一下溫滕。
到了一個大酒店,曲彩煙嬌羞的等溫滕把總統套房開好了,一前一後的上去了。
那天晚上,嬉笑聲、歡愉聲、呻吟聲伴着浴缸裏的水花聲,衣服從酒店門口一直散落到浴室門口,白襯衫的,蕾絲的……
她嫩白無瑕的細腿勾着他的腰,他身上的汗滴落到她溼潤的青絲裏,他的背被抓出無數細痕。
他粗重的呼吸聲夾着她令人歡愉的叫聲。她向來無辜的大眼,隨着一閃一閃的燈光,成了嬌媚迷人。
媚眼如絲,令他瘋狂。瘋狂到令他拿着最新的單反相機把她最美的畫面都一一拍下來。
一夜間,她從溫室裏小心呵護的百合花,綻放成山間那神祕、散發幽香,又帶刺的玫瑰,又如那藤蔓,死死纏着他。
第二天早上,溫滕拉着曲彩煙的手,慢慢的走在小路上。溫滕一臉的春風得意,睡了一個晚上,他身心得到了最大的舒適度。
“我送你去車站。”溫滕甜膩的說道。
曲彩煙嬌滴滴的看着地面,說道:“好啊。你送我回家。”
溫滕聽到曲彩煙的話,猶豫了。他覺得她們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最後溫滕送了曲彩煙到車站,把她送上車就走了。
曲彩煙坐着15路車,到了她媽媽工作的醫院,就下車上了院長室。
到了曲彩煙的媽媽厲嘉荷辦公室,厲嘉荷在給一個病人看病。見到曲彩煙來了,示意曲彩煙先到一邊等去。
等把病號看完了,四十多歲的中年瘦弱婦女厲嘉荷把院長室的門一關。
曲彩煙不安的看着她家媽媽,她有點怕,怕她爸爸曲阿山的事曝光了。
“小曲,我有個事和你說。”厲嘉荷壓低聲音說道,就怕外面的人聽到她們的話。
曲彩煙的臉裏面就刷白了。她害怕的看着厲嘉荷的臉。
“小曲,你有新家庭了。”厲嘉荷神祕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