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把沈韓的電話掛了。
秦心看着傅美人的西裝,還有車子,還有鞋子,還有手上的手錶,還有大背頭上的髮蠟,她由衷地說道:“其實傅老師你的劉海放下來,比較好看。”
傅美人給了秦心一個眼神。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很自來熟。
“你膽子這麼大,不怕我掐死你嗎?”傅美人咬着牙問道。只要是和沈家有關的,他都想毀掉。
“你人這麼好,怎麼會捨得殺人?”秦心反問道。傅老師可是一個連一隻蛆都能把他嚇哭的人。她說道,“萬一我死了,長了蛆子,你一定得要一輩子發惡夢。”
傅美人聽到“蛆”字,臉上發了青。
“對了,傅老師,我想問你個問題。”秦心好奇地問道。
傅美人防備地看了看秦心。
……
半分鐘後,秦心蹲在馬路上,雙手託着臉腮,很無辜又很無助地看着大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她想沈韓了。
這時,一輛車子在秦心的旁邊停了下來。
秦心擡頭看去,正是沈韓和他的愛驅。
“嗨!”她輕輕喊道。還是沈韓好,想他了,他一定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秦心接着站了起來,順手把車門打開了,自己鑽進了副駕駛座。
沈韓沒發話,一言不發地開動了車子。
“哎!”秦心嘆了一口氣。上一輩子她和沐宛總是想撮合傅老師和紅姐,原來人家是個大癡心,心裏根本容不下另外一個人。想回來,她和沐宛也是丟人,太魯莽了。
至於爲什麼是她和沐宛想要撮合傅老師和紅姐,就是因爲黃金單身狗的秦心和沐宛不想結婚,就推大的來擋着。當然,上面還有個秦炎河是未婚的。
想來,上一輩子大家都挺慘烈的。她們羣裏的,好像沒幾個是結婚的,唯二結了的兩個,還離婚了。真慘。
上一輩子,後來的她們還以爲傅美人是個gay的。
既然都是單身狗,秦心心裏對傅老師又多了幾份惺惺相惜。
“幹嘛被人家趕下車了?”沈韓過了好久才沉着臉問道,話裏有一絲的幸災樂禍。
秦心不好意思地偷笑着,接着自己在那裏捧腹笑。
沈韓無聲地看了秦心一眼。她要造作了,居然敢甩了他,自己先走了?
“我見他很是富貴,我問他,他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心一直笑着,想到傅美人那張臉,她就好笑。
沈韓:“……”
等秦心笑的差不多了,她才說道:“哈哈~我問他,他是不是在帝都當鴨子,才富貴得……哈哈~這麼快……”
秦心邊說,邊想起了傅美人的臉,又笑了。
沈韓:“……活該。哪有這麼說話的。”活該被趕了下來。
秦心還是在笑着。
沈韓搖了搖頭。
他說道:“不是你說的那個,是他出身名門,回去認祖歸宗了。”
秦心還是在笑着,忽而很正經地說道:“我知道。不過他真的很有才華。”世間上所有的才華和努力都不應該被辜負。
沈韓又表現出他慣有的表情,就是沒表情,專心的開着車子。
秦心看着沈韓,忽然想聊聊,想聊聊那個十三人羣,聊聊那些活得有血有肉的人兒,可是自己開不了口。怎麼說?自己是重生的?哎,這樣的話,誰都不信了。
秦心看着外面的霓虹燈,沉默了。以前那麼熟悉的人,現在都離散了。不行,她要去把人都找回來。
“要去跑步嗎?”沈韓問道。難得,沈韓主動約秦心了。
“呃,好啊。”秦心猶豫了一下,答道。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說道,“還是不要了,紅姐給我的劇本我還沒捋好呢。”
“她怎麼找你了?”沈韓夾着眉頭問道。秦心一個學生,又沒有成名作,嶽思紅怎麼會找秦心改劇本?
“不知道。”秦心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是她是秦炎河的妹妹,剛好又是讀這個專業的吧?!
“她就說,讓我試試,那個劇本她們不急着拍的。有時候,有些劇本會捋好久的,幾年都會有的。”秦心繼續說道。反正她有機會,她就想試試唄。她喜歡這樣子的,只要和拍戲有關的,她都喜歡。
沈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沒有再在劇本上說什麼了。
兩個人在車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很快就到了月亮灣。沈韓徑直開進了車庫裏,因爲剛說要跑步,秦心就拉着沈韓上了一樓的小區裏。
意外的,居然見到了秦彩煙和一個男子在拉拉扯扯。
秦心見到了秦彩煙,都覺得頭疼,恨不得馬上搬回沈韓家隔壁住。
只是秦彩煙穿着十分的潮,雖然是深秋,卻是穿着大牌的小短裙,牛仔衫,一雙板鞋,頭髮梳得高高的,臉上還化着精緻的妝。
而那個男子,穿着顏色灰暗的衣服,腳上的鞋子也很髒了,頭髮長長的,卻是沒有打理過,臉上還一臉的鬍渣子。
兩個人正站在樓下,好像是在吵架。
“是曲鴻蹇。”秦心說道。
沈韓從來都不吝嗇表達自己對秦彩煙的討厭,他拉着秦心跑到了另外的一邊。
遠遠的傳來了秦彩煙的發怒聲:“我說我沒錢了,你天天都幾百幾千的給我要錢,我哪裏有錢?你連我的房子都賣了,你好過分啊!”
曲鴻蹇也生氣了,他喊道:“好了,你現在當了明星,就不要我這個哥了,覺得我丟人了!”
秦彩煙也確實是生氣,她覺得她這個哥不講理,她說道:“可是那是我的血汗錢,我那麼幸虧,你居然拿我的錢去吸.毒?你都沒找過媽!”
“那有什麼?她好好一個人,能怎麼樣?”曲鴻蹇蠻橫地說道。
秦彩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說道:“你知道嗎?就是你,我都被人家笑成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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