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子,行啊,中了毒煙還能用暗器,還能點穴,功夫不錯嘛,我還小瞧你了。”
增壽蹲下身子,在紅英身上摸來摸去。
順子低聲勸道:“爺,爺,事情緊急,這女人,你等會再玩也不遲。”
初七呀了一聲,伸手捂住秦九的耳朵:“姑娘,這話腌臢,咱們不能聽。”秦九羞的低下頭去。
順子撅嘴:“怎麼就腌臢了,食色性也。”
“得了吧,這女人血呼啦的,你家爺是這般葷素不忌的主兒嗎”增壽從紅英身上摸出幾個小瓷瓶,一股腦塞給羅凡道,“你自己琢磨。看哪種是毒煙的解藥,毒不死就成。”
他心想這幾個天聖教徒毫不在乎毒煙,一定是事先服用瞭解藥,天聖教的教徒衆多,很多人都是靠毒藥控制,可能隨身帶着解藥。
順子這才明白增壽是要做什麼,便也蹲下身子,在被點穴的女子身上摸摸撿撿,那倆女子只是被點中穴道,意識清醒,見一個男子在自己身上摸,羞愧的幾乎要咬舌自盡。
原來這天聖教佔領江南後就宣傳說天下男子女子都是兄弟姐妹,是不能隨便結婚的,他們設置了男營、女營,男女不許混雜,要想成親必須經過達到一定年紀,得到營頭目的認可。因此這些殘餘教徒這些年都生活在女營中,長期被洗腦,認定男人是骯髒邪惡的,現在渾身上下被一個男子這樣摸來摸去,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順子摸了半天,也掏出幾個小瓶子,打開後聞了聞:“爺,哪個是解毒的啊。”
增壽瞪他一眼,可惜月光下順子根本看不到。
“大人,外院逆賊已經被清除”
牆外傳來喊聲。
“順子,把門打開。”
順子哆哆嗦嗦地問:“六爺,您確定外面逆賊都被殺了我有點怕。”
“你家爺算無遺類,這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中,怕什麼,叫你開門”
羅凡聽到增壽大吹大擂,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說這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那麼,自己怎麼會中毒怎麼會這麼狼狽,他就是有意的故意的特意的讓自己丟臉想到順子方纔說他早就不見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此人看似不羈,實在心機頗深啊。
門被打開,護衛拎着鋼刀衝進來:“大人沒事吧。”
增壽嘿嘿一笑:“副使好像有點問題,趕緊幫忙看一下。”
羅凡咬着牙不吭聲,順子喊道:“喂,初七姑娘,你要不要緊。”
羅凡那三個家將聽說主人出事了,匆忙跑來,扶着羅凡往外走。
縣丞在睡夢中被一個護衛一把拎起,衣服穿的七零八落,鼻涕眼淚一把:“大人,小的真不知道主簿他他是天聖教的人啊,大人,求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下有三歲孩子上有八十老母啊大人。”
增壽冷笑,手裏的匕首在他脖頸處比劃一下:“還點新鮮的,這番陳詞濫調,爺都聽膩了。”
“小的家裏還有一個妻子,兩房小妾,大人這一大家子”
縣丞不住磕頭,增壽哈哈大笑:“怪不得你瘦得麻桿兒似的,感情這家裏是車戰,輪番上陣掏啊。”
“將軍,您現在怎麼樣”
家將見羅凡臉色越發不好,低聲問道。
“你們是我羅家人,爲什麼聽他的”羅凡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是正使大人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將軍因爲武功高,特意在內院做誘餌,他說若是兩個欽差都不在內院,對方一定會發現,那樣就不能將殘匪一網打盡了,還說這都是將軍您的主意。”
“真是什麼都是他說,你們豬腦子嗎”
羅凡不知說什麼了。家將只知道他和增壽同爲欽差,應該同舟共濟,卻沒想到人心隔肚皮,那小子太陰險了,他早早溜出去,將自己當誘餌扔在後院,過分,着實過分。
“呵呵,這些都是羅將軍的主意,這就叫引君入甕。”
幾個護衛說起今晚成績斐然,增厚笑了兩聲,誇讚起羅凡來。
“多謝羅將軍救了我等的命。”
那幾個護衛轉身拜向羅凡,後者面色一僵,瞪了增壽一眼,解釋道:“和我無關,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我全然不知情,都是正使運籌帷幄底色結果。”運籌帷幄四個字,被他說的是咬牙切齒。
那幾個護衛一愣,看向增壽,後者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這我和副使,和諸位兄弟從出京城那天起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各位就是我增六的兄弟,何必分什麼功勞不功勞,今天大獲全勝,功勞是大家的。”
“大人英明”
護衛們此刻是心服口服。
羅家那三個家將,你看我,我看你,已經聽出來增壽是騙了他們,害的他們家將軍差點出事。
一個家將剛要張口質問,羅凡咳嗽一聲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什麼話都不要說。
羅凡看的清楚,增壽這是將所有護衛的心都收買了。
只是他不知道,增壽是怎麼預測到今晚的事情的
“大人,主簿全家都自殺了”
一個護衛進來報告。
兔死狐悲,縣丞瑟瑟發抖。
“都死了確定是主簿的屍體”增壽追問。
“確定,笑的怕是人皮面具,在那賊人臉上還劃了一下。”護衛冷笑,”哼,死不足惜。“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怎麼策劃的嗎”
增壽看向羅凡,聲音壓低,還故意朝他眨眨眼睛,一臉得意。
羅凡別過臉去:“愛講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