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江南水土果然是養人,看人家這麪皮,白白淨淨的,像剛出鍋的饅頭,真是羨煞人呢。“
張可欣走進吉祥書院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有人打趣莫展翔:“看看人家多白淨,看看你,糖醋的啊。”
莫展翔是廣東人,大概是被太陽曬的多的緣故,膚色是曖昧的蜜色。
小白臉啊莫展翔心裏感嘆着:看着還真是白白的,軟軟的、瘦瘦的,若是摸上一把他愣了一下,不知怎麼會忽然有摸上一把的想法。
“在下張可欣,揚州人,初來書院還請大家關照。”張可欣站在那,笑盈盈地,對着衆人深深作揖。
四月的春風,從他的臉拂過,又滑向他的心頭,當他彎腰作揖,在擡起頭微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輕輕刺穿了莫展翔的心臟,他心裏倏地一下像是被一隻軟軟的小手抓住,撫摸着,又麻又癢又熨貼。
這就是心動了吧
莫展翔沒想到,這一次心動最終帶來的是死亡。
書院裏很多人背地裏有關係,這事他是清楚的。整個書院,只有一位女夫子,還是個守望門寡的節婦,受過朝廷誥封的,雖說相貌姣好年紀也不大,可畢竟是林家人,有幾個膽子敢去撩撥林夫人的本來男色就是很普遍的現象,民間有同吃同臥的契兄弟,官場中朝廷明令禁止狎妓,相公堂子很是常見,當然這些都是當官人的特權,做爲書院的學子,若是逛相公堂子會被人看不起的,有些事,功成名就後去做世人會誇一聲風雅,若是一無所有去做,會被人看成品德敗壞沒出息。
於是一些有龍陽之心的學子便偷偷地在地下尋找相同愛好之人,對美的追求是共同的,忽然來了一個白豆腐一般鮮嫩可口的年輕人,撩撥的幾個人私下如癡如醉,像是蒼蠅聞到了什麼,每天繞着張可欣身邊打轉轉。
“啊,可欣,你這麼瘦弱,這麼一大盆衣服你怎麼做的來,放着放着,我來。”
“可欣,這是我家鄉寄來的特產,你嚐嚐,呵呵,別和我客氣,咱們是誰和誰啊”
狂蜂浪蝶圍上來,張可欣避之不及。
那些人找各種理由,圍着他轉,害的他不能好好學習,不能在房間裏看書,甚至有次深夜忽然驚醒,看到同房間的那人站在牀頭,伸手撫摸這他的臉說:“你的臉真白,真細嫩啊,像是女子一樣,不知身上是怎樣得趣呢。”
張可欣毛骨悚然,嚇得哆哆嗦嗦抱着被子起身:“你不要在這般的話我喊人了。”
“喊啊,這大半夜的,你若真發出點什麼動靜,大家回一定會以爲你和我顛龍倒鳳呢,我勸你還是忍一下吧,其實男子和男子之間,那種快樂是你想象不到的,試一次就懂了啊,乖。”
說着男人竟然撲了上來。
張可欣大叫一聲,扔下被子奪門而逃。
他沒有穿鞋子,光着腳一陣狂奔,最後來到後面花園的荷塘旁,那同舍沒敢追出來,他這才發現一路來自己腳底已經被小石子磨破了,腳下鑽心的疼。他來自一個普通家庭,終於考進吉祥書院是帶着憧憬和夢想的,沒想到纔到這一個多月就被那麼多登徒子唐突,偏偏這書院裏的人對男子之間的感情向來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鬧出大亂子就隨便。他求告無門,又不被人理解,和夫子也提過有人對他不利,那夫子笑道:“不過是同學之誼,大家熱情了一些,你不要太在意。”也有人冷笑:“他的屁股就那麼好,各個都搶着要現在要死要活的,等知道了其中的好處,怕是哭着喊着求人肏他的呢。”
“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