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女農妃 >184.做衣服
    看着那被血染的更加紅的衣裳,蕭煜飛滿腦子都是剛纔那刀砍下的情景,若她躲閃不及的話,那長刀,便會劃破她的喉嚨,刺穿她的血脈,她便會身亡。

    想到這些,蕭煜飛說不出的難受。

    眼睛像蒙上了火,蕭煜飛怒紅了眼睛砍殺着,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所有人都被蕭煜飛這副模樣嚇壞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那麼狠,殺的人快,而且殘忍。

    “你先歇着。”蕭煜飛說道,便不再看着赫連嫣然,快速的將人碎屍萬段。

    赫連嫣然點點頭,倚在一棵樹下,休息着,只要休息好,她的能力便會恢復如剛纔的模樣。

    看着肩膀的傷口,赫連嫣然嘴角噙着笑,笑的異常的詭異。

    蕭煜飛也許是發了狠了,不一會,便將身邊圍繞的殺手一個個的解決了。

    眼睛,看着那個站在不遠處觀望的人,嗜血的因子如數出現在他眼眸裏,遠處的人驚駭,沒想到派出那麼多高手都無法將這人拿下,不禁有些慼慼然。

    看時局不對,對方趕忙準備離開,這次抓不了這個女魔頭,那就換下次。

    只是,蕭煜飛又怎麼會再給人機會,讓他逃脫呢

    嗜血的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哼,還想跑”

    飛身而去,對方朝着那奔跑的後背砍去。

    那人也不是無能之輩,堪堪擋下了來勢洶洶的劍,見自己跑不掉了,只能硬碰硬的打。

    蕭煜飛像是發了瘋般,把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倒到眼前這人的身上,招招打的狠,讓人難以接招。

    不過幾下,對方便承受不住蕭煜飛的連番招數,跪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被蕭煜飛劃下的劍傷,很是駭然。

    “要殺要剮,趕緊的。”久久,對方都沒看到蕭煜飛有接下去的動作,忍不住的喝道。

    蕭煜飛舉着手中的劍,臉色冷冷的,沒有半絲的笑容,“殺你,輕而易舉。”只是,他不願意這人死的太痛快。

    是誰派他們來的,蕭煜飛清楚的很,可是,不管如何,這些人,都不能讓他們太好過,特別是這個胸有成竹以爲自己能將小姐抓去的人,今日,他便要讓他知道,什麼是折磨。

    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蕭煜飛面無表情,神情只專注在手中的瓷瓶上。

    “你想幹什麼”對方感受到濃濃的危險,忍不住的問道,眼孔裏多了一絲害怕。

    “做什麼”蕭煜飛說道,頓了頓,“待會你便知道了。”

    蕭煜飛手中拿着兩個瓷瓶,他慢慢的將其中一個瓷瓶裏的粉末倒入另外一個瓷瓶裏,丟開沒了粉末的瓶子,搖晃着例外一個瓶,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絲的笑意,卻看的人心驚肉跳。

    “你究竟想做什麼”似乎看見死亡之神在降臨,對方越發的害怕起來了。

    “只不過不想讓你活的那麼容易,讓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滋味罷了。”

    說完,蕭煜飛輕鬆的上前,掐住對方的雙頰,不管對方怎麼掙扎,都掐的穩穩的。

    他將瓷瓶裏的東西,一點點倒入對方的口中,將他下頜往上磕去,瓷瓶裏混着藥水和粉末的東西,一併給對方喝下。

    “咳你給我喝了什麼”對方不能動彈,想咳出剛纔喫下去的東西,卻發現,什麼也咳不出來。

    “自然是好東西”

    說完,蕭煜飛也不再去看對方,轉身朝着剛纔的地方而去。

    樹下一身血紅衣服的人閉着眼睛,臉色煞白難看。

    “小姐。”蕭煜飛趕忙上前,詢問着,想到那幕後的黑手,臉色又忍不住的沉了幾分。

    闔着眼睛的人微微撐開了點眼皮,看着蕭煜飛那着急的模樣,擺擺那沒受傷的手,“我沒事,先回去。”

    即使是受傷,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可是赫連嫣然說話的語氣還是那麼冷,那麼的淡漠。

    蕭煜飛點點頭,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看對方無法動彈,說了聲“小姐,得罪了”,便將人抱了起來。

    空氣中,充斥着懷裏女子淡淡的體香,還有那隱隱一陣一陣的藥味,蕭煜飛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

    安夏不知道在那暗無天日的地宮待了多久,雖然到處點燃着蠟燭,卻把心都照的黑乎乎的,好像看不見般。

    她每日的事情便是拿着剪刀拿着布,裁剪着,縫補着,在那布上面刺着繡。

    安夏頭腦還算好,但是對這些小女兒家的玩意着實玩不來,讓她想怎麼讓生意好些或許還容易些,讓她給孩子做衣服,她可是頭一遭。

    以前嘗試過給自己做衣服,可是隻做了一個袖子,她便不耐煩了,心想着,還是設計款式然後拿出去給外面的師傅做來的快一些,而且師傅做的好看、整齊。

    所以,即使活了兩世,安夏對縫補衣服也不算精通。

    “姑娘你在做什麼呢”

    相處了幾日,雖然知道安夏是煉鑄血鑰匙的血人,但是若兒對安夏沒那麼多牴觸了,而且安夏知道的東西多,若兒一個關在地宮裏的人,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愛玩的年紀,所以當安夏給她講述一件件外面的奇聞異事的時候,讓若兒好生羨慕。

    安夏擡頭看着她,只見若兒小心翼翼的拿起籃子裏該沒縫補出個樣子的衣服看。

    “這是在繡孩子的衣服”若兒問道,覺得好生好奇。

    雖然若兒自己沒有縫補過衣服,可是她不笨,看那樣式便知道是小孩子的衣服。

    安夏點點頭,“嗯,是小孩子的衣服。”

    安夏想了想,想到肚子裏的寶寶,卻不敢告訴這些人,即使是若兒也不行。

    爲了不讓人懷疑,安夏解釋道:“聽說小孩子的衣服小,好縫,我試着做一做,我有個三歲多的孩子,想給他制一件衣服,我這當孃的,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好好的給他做一件衣服。”

    說着,安夏的眼睛的光暗淡了下來,想到帥帥,想到南宮景,想到肚子裏未出世的寶寶,她已經儘量讓自己的心情開心起來,可是,真的很難,面臨死亡,面臨着與自己所愛的人留下來的結晶與自己的死亡,安夏無法真的做到熟視無睹,淡定如常。

    若兒看着安夏的神情,知道安夏心裏難受,但是她不能同情她,因爲這個女子對尊主異常重要,她來這裏,不過是看住她,伺候她的,其他的感情,不該有。

    安夏苦笑了下,看着身邊的人沒說話,苦澀又道,“希望我能給孩子縫補幾件衣服,這樣,我死的也無憾了。”

    若兒不敢說話,也不敢點頭,怔怔的看着安夏手中拿着的針線和布匹,然後才退下。

    看着若兒小心翼翼的模樣,安夏搖搖頭,在這個孩子的身上,她探不了什麼祕密,也不住地龍不戰什麼時候拿她煉鑄血鑰匙,而她,只能等,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裏,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充實自己的生活,希望,她有時間,來得及給肚子裏的寶寶縫補一件衣服吧,即使是拙劣的,卻也是她滿懷愛心縫補而來的。

    安夏縫補衣服累了,會休息一下,然後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四周閃爍的燭火,有時候看着看着便會睡着。

    石門的另一邊,一雙眼睛注視着裏面的一舉一動,彷彿想要透過那個女子,看曾經那個熟悉的女子,可惜,除了那張容貌如出一轍,他再也找不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她終究不是她,可是,龍不戰卻樂此不疲,看了又看,即使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卻還是想看,因爲眼前的人身上流淌着的,是他記憶中那個人的血。

    南宮景已經失去了安夏的消息好多天了,他明明知道是誰抓了安夏,可是卻奈何不夠兵力,無法將人奪回來,而且,他現在才探得了對方的關押安夏的所在。

    “南宮景,你不該魯莽。”九觴看着南宮景有條不紊的裝扮着自己,很顯然,此人今日便要自己去救人。

    “你若怕死,大可不必的跟着。”

    南宮景眼睛掛着無形的怒火,他失去了安夏一次又一次,他不想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既然找到了關押安夏的地方,即使他手中人力不夠,但是也要拼死一搏,反正他來此之時,已經預料了自己會死的了,若是沒了安夏,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樂趣

    九觴的脣緊抿着,救安夏,他當然義不容辭,只是,必須講求方法講求策略,這般魯莽而去,不過是白搭一條性命罷了。

    見九觴沒有說話,南宮景又說道:“今日一行,很是兇險,你不去,也是對的,若能護的她出來,告訴他,我心從未變過。”

    他這次已經算好了,用他一命換安夏的平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必須要將人救出來,她的肚子裏,還有他的骨肉。

    以前,他不曾感受到親情如何的令他溫暖,可是,自從認識了她,他便不再寒冷了。

    九觴怎麼會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呢看他手上快速爲自己裝備的樣子,九觴接話道:“救人少不了我的一份,只是,我聽說,他們的巫師,還沒有回去,還需要大半個月的時間,若你想救她,我想,從巫師那邊下手,最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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