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楞楞哭喪棒的聲音響徹天際,眼前是四處飛散的紙錢,這惡鬼瞪大了雙眼,看着天上的紙錢,是從後邊飄過來的,就知道身後身後肯定站着誰謝必安被自己殺了,難道是範無救嗎殺了這一個,就已經快要了自己的命,這又來一個,可怎麼對付
扭過頭來,這一次,這惡鬼是真真兒的傻了眼,七爺八爺完完整整的站在他身後,七爺笑臉盈盈,八爺滿臉怒氣。
“到時辰了,該玩該鬧得也差不多了,回去吧”八爺淡淡的說到。
“這這不可能”
“你這廝,真是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惡鬼,怎麼可能和陰帥相提並論和你打的不過是我的陰兵而已,你把它砍碎,它只能更強。”
“原來是這樣啊果然不出我所料七爺,只有你,也只有你才能讓我有機會逃走,你總是那麼自信,你以爲我在這裏是在幹什麼”
“說”
“你不覺得怪嗎三魂七魄,分出9個來另一個哪去了”
“我管你哪去了,一個小小的惡鬼,就算一魂尚在,又能怎樣走吧,不想聽了”說罷拿起哭喪棒,搖起了鈴鐺,這惡鬼就失去了意識,緊緊跟在無常身後,回到了地府。
再說馬老道那邊,休息了幾天之後,總算體力恢復了,但是胳膊上的傷口太深了,自己找了些草藥,做了幾顆丹藥和一些外敷的傷藥,敷好了又扯了塊衣服,纏了纏,算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趙文臣那邊,驚魂已定,在加上這幽都山上土地肥沃,野獸野果子都多,喫好喝好,休息也好,
“有了長右以後啊,我覺得你就沒什麼用處了。有錢又花不了,帶着你太累贅。”
“你就長在山上啦你就不下山了下了山有了人家了,長右得進木牌裏我還得跟着你,再玩些日子,再玩些日子回家準備準備考試了。”
“你這一說也是,在山上待着太舒服了,都忘了。你說咱往哪邊走”
“咱往南走,南邊是夜郎國,傳言那邊最近幾年重點培養歌舞伎。全國都是歌舞昇平,特別有意思。我帶着不少銀兩,咱們上那紙醉金迷去”
“我倒是對這個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夜郎國離海衛和四聖山都不遠。正好可以去趟四聖山,看看二師兄當年是看見了什麼。”
打定主意,二人就從南邊下山,一路之上綠樹環繞,不時的幾聲蟲鳴鳥叫,也是很愜意。一天的腳程,來到了夜郎國,全國歌舞昇平真不是浪得虛名,這一進城就能聽見咿咿呀呀的唱段,鐘鼓之聲也是不絕於耳,來了之後,先找住宿的地方,圍着城裏轉了一圈居然沒有一家客棧,
“誒奇了怪了,難道這裏沒有經過的行人落腳嗎”
“許是民風淳樸好客,民家願意接待,咱們找一找,找個人家借宿也好”
“真是奇怪,怎麼可能呢連民家都沒難道是此地人都闊綽全住得大宅子”
“不能,你看路上這行人的衣着。”趙文臣一指,馬老道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路上的人的衣服竟有破口子的,少袖子的。但是都是嶄新的衣服。
“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風土民情,先去喫飯吧,回來看看他們都住哪再說。”
“嗯,行。你這一說我也餓了,前邊不遠,應該就是個飯館,進去瞧瞧。”
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飯館,沒有招牌幌子,就一個門簾子,上邊寫着喫飯倆字。
“可真沒水平,飯館就寫喫飯,連個名兒都沒有。”趙文臣撇撇嘴,倆人進去了,找了一樓靠窗的位置,一樓是散座,二樓有包間什麼的。
馬老道:“小二點菜”
“二位客觀,您想喫點什麼”
“有什麼呀”
“肉的,素的,陷的,麪條,饅頭,大米飯。”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肉的有什麼啊”
“霍,看來您不是本地人,咱們這肉的只有豬肉,素的只有白菜,陷的包子餃子都有,但是也只有豬肉白菜陷的。”
趙文臣一聽就不樂意了,“打剛纔進來我就奇怪,這麼大的飯館,兩層的,連個招牌幌子都沒見着,喫飯嘛,就光豬肉白菜啊”
“您說的,您都不是本國人吧”
“啊,對啊,怎麼了別國人喫飯還有限制嗎”
“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夜郎國啊,養牲口種地的人少,但是百姓得能喫飽啊所以白菜好種就種白菜,拿白菜也就能養活豬,所以主要的喫食就這兩樣,米和麪倒是都有,但是能做陷,能做麪食的飯館不多,也就我們這大飯館行。”
“這真是聞所未聞那你們店招牌菜就是包子餃子饅頭唄”
“是了您內”
“行,來二斤豬肉,炒個白菜,再來盆米飯。”
“你有病啊人家招牌的東西你不要”
“廢話,你掏錢我掏錢”
“你”
“那不得了包子餃子沒喫過還當新鮮玩意賣,別處做不了,那這東西就便宜不了”
“得得,你消費,你說了算”
不多時,飯菜上來了,拿眼一瞧,這肉沒炒過色,白的,馬老道提鼻子一聞,
“沒香味啊”
那筷子夾了塊肉“好麼一點味兒都沒有啊這肉都柴了,快咬不動了都”
一看旁邊還有一碟醬油,一碟熬白菜。
拿肉沾了點醬油,好歹有點鹹淡味了,熬白菜也一樣,沒什麼味,只能夾了菜沾醬油,再喫米飯,倆人在山上吃了好幾天的烤肉了,這東西確實是有點喫不下去,但是沒辦法,喫吧,不喫餓得難受。強忍着吃了幾口,實在是喫不下了,“夥計結賬”
“一兩銀子。”
“就你這點破玩意,一兩銀子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