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慶幸自己平時習慣於冷臉,否則該出糗了。
他溫和地一笑,“我明白了。如果非得這樣,我會幫你。”
秦晚眉目彎彎,“嗯,到時候我們就是合作關係,是要互相幫助。好了,我已經遲到了,走了。拜拜。”
秦晚風一樣離開了,看似十分瀟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多麼酸澀不捨。
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感覺該死的好,她真的想就這樣到永遠。
可惜,他是宋清清的。
最要命的是,她答應幫小七讓他做人生贏家。
不和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哪裏算是人生贏家?
所以,她不能撬宋清清牆角,不能橫刀奪愛。
嗚嗚嗚,她好慘。
哦,不,她不慘。
如果沒有小七,她很可能找不回小奕。
沒有小七,她臉上的印記可能永遠不會消除。
那麼醜陋的她、自卑的她……
橫刀奪愛?
想都不要想。
所以,她要知足,要感恩,要順其自然。
歷寒看着秦晚嬌俏可人的背影和手中散發醉人甜香的蘋果,心裏感慨一片。
不似秦晚心中悲涼,他心裏暖暖的——在她心裏,他想必也是哥哥一樣的存在吧。
所以,他以後也可以把她當妹妹一樣疼。
嗯,妹妹。
不似親生宛如親生的妹妹。
挺不錯。
歷寒就這樣給他和秦晚的關係定了位。
……
歷東霖畫工相當好。
畫出來的秦晚、秦奕和於媽的畫像非常逼真。
他的手下的辦事能力也很強。
第二天上午十點,他的人就把秦晚三人的信息報告給了他。
消息十分詳盡。
尤其是秦晚的。
她之前一直和秦蘭芝一家住在富源路五十二號,右眼眼尾一直貼着醫用膠布,帶着大黑框眼鏡,衣着樸素、
與歷明宇退婚後,她搬回向陽路,不僅眼鏡摘除,換了新裝,宛如變了一個人。
前幾天貼着膠布已經美如天仙,昨天從上水回來,膠布摘除,更加美麗。
歷東霖自然知道歷寒和秦晚被結婚的烏龍。
他這兩天每天都要和鄭雅一起嘲笑歷寒被逼娶醜妻的難堪處境。各種幸災樂禍、洋洋自得。
他當初有多愉悅,現在就有多痛苦。
不,是痛苦百倍。
脊背發涼、錐心刺骨、悔不當初、驚慌失措的痛苦如何與那可有可無的愉悅相比?
宛如失去了世間最珍貴的珠寶般,他喘着粗氣給家裏打電話,確定鄭雅在家,惡狠狠地丟了一句“你乾的好事,你給我在家等着”,怒氣沖天從公司往家趕。
鄭雅看他氣得呼哧呼哧喘粗氣,一副要吐血的樣子,急了:“怎麼啦霖兒?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還問我出什麼事了,還不是你他媽做的好事。”
歷東霖說完,拿起茶几上一個茶杯狠狠摔下,猶不解氣,將茶几上所有東西全撥到地上才氣哼哼地坐到沙發上。
鄭雅都快哭了,她小心翼翼的,“到底怎麼啦?”
原因……
歷東霖覺得他沒臉說。
他看了看探頭探腦、戰戰兢兢地下人們,再次深呼吸:“樓上去說。”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