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衆下毒,手段太差,但凡清醒的人,都不會認爲是安音。

    不過,這事是在秦家發生,而且中毒的是秦修,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是外人,不好開口,只好站到一邊靜觀其變。

    “都住手。”老爺子開口,“事情還沒查清楚,鬧什麼鬧”

    鞏雅琴害怕老爺子,只得放手。

    秦戩拿出手機,給閻永超打去電話,“叫閻永超過來。”

    “是。”

    閻永超很快趕來,先給秦修做了急救,並提取了血樣。

    救護車也緊接着趕到,秦修被救護車送去醫院。

    閻永超用秦修喫完雙皮奶的碗做了查檢。

    另外,每個碗的雙皮奶,都取了樣。

    結果很快出來。

    “是有人在二少爺的雙皮奶裏下了毒。”

    秦戩皺眉,掃了場中衆人一眼,見秦洛一直站在安音身邊,也就坐着不動,冷眼旁觀。

    在看見秦修中毒的時候,安音就做了各種猜測,包括雙皮奶被人下毒。

    但結果出來,安音仍然震驚了。

    爲什麼會這樣

    有人把杏仁換成榛子,讓暮淑蘭過敏,以此來陷害她,她可以理解。

    可是爲什麼還要下毒

    答案一出來,鞏雅琴立刻翻了臉,撲向安音,“看吧,我就說是這個賤人下的毒,你們還不信。”

    秦洛立刻把安音拉到身後,“憑着一碗雙皮奶,就說是安音下毒,你看見她下毒了”

    “雙皮奶是她做的。”

    “廚房又不是她一個人,雙皮奶也不是她端進來的。能有機會下毒的人,多去了,憑什麼說是她。”

    “如果不是她,爲什麼下人把雙皮奶端進來的時候,她要搶着把這碗雙皮奶端給秦修分明是她知道那碗雙皮奶有毒,才故意端給秦修的。”

    “她把有榛子的雙皮奶攔下來,應該是知道夫人喫榛子過敏。”秦洛回頭問安音,“安音,我說的對吧。”

    安音輕點了下頭。

    “你這麼問她,她當然會順着你的話給自己開脫。我就當她是怕夫人過敏,那麼這麼多人,她爲什麼獨把那碗雙皮奶端給我兒子,不給別人”

    “二哥離她最近,再說,我們這裏,只有二哥喜歡喫榛子。”

    “她都恨死了我兒子,還去打聽我兒子喜歡喫什麼,分明有鬼。”

    安音聽到這裏,臉慢慢白了。

    對方如果只是想害夫人,完全可以把榛子切得和仁杏一樣大小。

    那樣的話,雙皮奶端上來的時候,她就根本不會發現是榛子,而不是杏仁。

    對方是故意讓她發現的。

    那個人知道,她知道秦修喜歡喫榛子。

    所以算準了,她如果發現那碗雙皮奶是榛子,而不是杏仁,一定會換給秦修。

    那個人對她瞭如指掌。

    從她換掉了那碗雙皮奶的時候,就已經掉進了對方的圈套。

    到底是誰下的毒

    安音腦子裏亂麻麻的,理不出頭緒。

    秦洛也想不明白安音爲什麼連秦修喜歡喫榛子都知道,“我們先不說安音是不是真的恨二哥,就算是,要想害二哥,也不可能當衆下毒,把自己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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