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突然間感覺矛盾的秦汐,現在有點不相信這蘇蒹葭真的做過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因爲這些年來五感越來越敏感的她,對一個人的氣息乾不乾淨,分辨得越發的清楚了。
大一時,她班裏就有個氣息很不對勁的人,之後偶然間,她發現這謙謙君子般的同學竟然是個虐貓狂。
蘇蒹葭其人,就她現在給她的感覺,至少比那虐貓狂好許多,從這看,那什麼小青不能生育了,小晴現在在夜總會,小香,呵呵,她啊,嫁人了,一個又醜又老又瘸的山裏農民,小娥死了等等的事情,這些人或許存在,但是事情結果沒那麼遭。
不然,她身上氣息,絕對比那虐貓狂還要不乾淨。
不清楚底子已經漏了的蘇蒹葭,有些發懵,以前她手段使到這裏,那些那人要麼被嚇得趕緊發誓離開前夫,再不糾纏,要麼至少也嚇得花容失色,頭腦失靈,讓她在之後的手段下,輕易達成目的。
可秦汐不,她照舊淡淡地坐在那裏,淡然地喝茶,哦不,是咖啡。
蘇蒹葭抿脣,硬着頭皮繼續下去,猛地從自己包包裏掏出支票,“啪”的一聲拍到桌子上。
周圍喝咖啡的人,齊齊扭頭看過來。
兩個女人,桌上一支票。
人人都不缺少腦洞,只是沒有觸發腦洞開啓的時機罷了。
此時,此地,此景,滿足條件後,圍觀衆一個個眼神火熱八卦起來,若不是圍上去,近距離接觸有礙個人形象,秦汐、蘇蒹葭周圍已經被圍起來了。
不過,現在和被圍起來也差不多,不過是被眼神注目包圍起來而已。
路人甲的想法,代表着圍觀衆大多數的心聲:肯定是原配和小三的戲碼,原配蘇蒹葭拍出一張支票,要求小三秦汐拿錢,走人。
除了幾個別的有其它另類的想法,不過,猜歸猜,他們還是比較關注實際的。
蘇蒹葭揚起下巴,無比高傲道:“我也不爲難你,畢竟陪伴了沈燁許多年,這是一百萬,你拿着它,離開他。”
秦汐伸手拿過支票,開始仔細觀察起來支票來。
圍觀衆:果然原配和小三的戲碼,嘖嘖,看起來挺秀麗乾淨的一女的,又是一個爲錢的,人不可貌相啊,呵呵。
蘇蒹葭看秦汐接過支票,臉上當即露出喜意,“你答應”
“嘶,嘶。”
“你,你這是幹嘛”蘇蒹葭抖着手指着秦汐,一臉不可置信。
圍觀衆,“噗嗤”,這是咽咖啡被嗆到的;“哎喲”,這是張嘴將嘴裏咖啡流出來滴在腿上的
秦汐看看蘇蒹葭那模樣,又斜眼瞥了眼圍觀衆的囧況,看到這羣看她戲被她反戲弄的人的窘況,心情無比的好哇
她眨巴眨巴眼睛,做驚訝狀,“哎呀,蘇小姐,看來你眼睛有問題呢,這,那麼明顯,撕了唄。”然後又一副我爲你考慮的樣子,繼續道:“您還是去趟醫院,看看眼科吧。”
“哈哈”“呵呵”“噗嗤”耳朵尖的圍觀衆一聽這話,樂了,有那原本沒發生囧事的人,嘚瑟着喝咖啡,可巧,這回輪到他們受罪了,噗嗤一笑,被嗆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吶
蘇蒹葭被秦汐這話給氣得夠嗆,猛地站起來,“你”
“你”
秦汐站起來,將蘇蒹葭指着她的手給拍了回去,並堵住她話語,“我,哦,你想要知道我的答案,這支票都撕了,答案不是很明瞭嗎我秦汐,絕對不會離開沈燁的,蘇小姐,您這段時間的白用工,辛苦了呢。”
白用功這話說得無比正確,簡直就是給蘇蒹葭心口上插了把刀。
“哦,蘇小姐,冒昧的,我點評下您的手段,您的做法,實在有些老套,現在已經不流行了,哦,對了,自我介紹下,我很喜歡看小說,這小說裏,這什麼寄相片,寄錄音,更甚至寄視頻,多的是;還有,您請我單獨談談,這又是恐嚇威脅,又是錢財引誘的,小說裏,這橋段更多了。”
圍觀衆有那喜歡看小說的,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說,蘇小姐,您該多看看小說,其實裏面還有許多創新的手段。”秦汐自顧自的說着,看蘇蒹葭那難看的臉色,心情舒爽極了。
“呵呵,蘇小姐,您這老套的手段,似乎還少了點呢,要不,我給你做全套了”
蘇蒹葭:
圍觀衆:做全套,做什麼全套
秦汐微微一笑,彷彿空谷幽蘭般,瞬間奪取了所有人的眼球于思想。
就這一霎那,秦汐手迅速的抄起桌上沒喝完的溫咖啡,兜頭往蘇蒹葭潑去。
“啊”
驚叫聲,蘇蒹葭的,圍觀衆的,瞬間充滿雅緻的星語咖啡館。
“你幹嘛瘋子”蘇蒹葭氣得直哆嗦。
“幹嘛做戲做全套啊,看,連阿燁我也給請來了。”
秦汐話剛落,她背後坐着的人站起身,轉頭,赫然正是沈燁。
和秦汐猜的一樣,做慣了的蘇蒹葭一看沈燁,條件反射地做出控訴的表情,當然,控訴的對象是秦汐。
狼狽的,溼噠噠的蘇蒹葭,那模樣,真的很可憐,看看圍觀羣衆對秦汐憤怒就知道效果了。
秦汐挽上沈燁的手臂,笑道:“看,我多好,阿燁,我也幫你請來了,讓他看到我對你的殘忍潑婦一幕,嘖嘖,這麼經典的手段,我可沒忘。別太感謝我幫你補全了。”
沈燁寵溺又無奈的攬住秦汐,一點也不注意自己傷人的話語道:“蘇蒹葭,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嫁人,就代表着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秦汐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快要結婚了。”
什麼他們什麼時候說要結婚了秦汐瞪沈燁。
沈燁示意對面,蘇蒹葭,秦汐自以爲了悟,點頭,誰知這一點頭,卻是賣了自個。
“我想我們沒有對不起你,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們。”沈燁說完,定定地看着蘇蒹葭,那目光,讓她避不可避,“若不然”
沈燁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刺人的目光,收斂得很好的煞氣,瞬間迸發,無匹的壓力壓得蘇蒹葭窒息,死亡的感覺,就在眼前。
這時,蘇蒹葭想起來了,沈燁當過兵,或許,他手上染過血。
害怕,懊悔瞬間涌上心頭,哆嗦虛軟的身子,直到沈燁和秦汐離開了許久許久,才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