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雁的房子被炸燬,屋中發現一具屍體
肖叔倫趕到的時候,梁爾爾盯着那屍體,一動不動。
“小表姐”肖叔倫在路上已經聽說了一個大概,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嚇了一跳。
“叔倫”梁爾爾終於有了反應,雙目發直,看向肖叔倫。
肖叔倫看了一眼屍體,眉頭緊鎖。
“叔倫你快看看”梁爾爾急切地說道,像是在求救,“你快看看這人是誰她不是歸雁對不對”
屍體已經被燒焦了,幾乎什麼都看不出。
肖叔倫閉上眼,吐了一口濁氣,開口說道:“小表姐,你先冷靜一下,讓我們的人先將屍體帶下去,讓仵作驗一下屍。”
“梁小姐。”初一也開口說道,“肖三公子說的是。你先讓一讓吧。”
鄒藍扶這梁爾爾離開了。
梁爾爾看着被運走的屍體,整個人渾渾噩噩。
肖叔倫見她這樣,感覺不行,說道:“小表姐,你先回去冷靜一下,有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
“爾爾,我先送你回去吧。”鄒藍說道。
“不”梁爾爾搖了搖頭,說,“我跟仵作去大理寺”
“小表姐”
“我要去大理寺”梁爾爾喃喃自語似得,說道,“是我讓歸雁住在這裏的,是我”
後面的話,她顯然是說不下去了。
若那人真的是沈歸雁那麼也算是她間接害死了她。
“小表姐”
“我要去”
梁爾爾跟着仵作來了大理寺。
仵作進去驗屍,梁爾爾就等在大理寺外面。不知等了多久,仵作沒有從裏面出來,倒是高景川回來了。
“梁小姐。”高景川道。
梁爾爾尤其無力,點了點頭:“高少卿”
“我想跟鄒護衛瞭解一下情況。”高景川說。
鄒藍頷首,便又將自己進門後的情況與高少卿說了一遍。
高景川聽罷,思忖片刻:“我倒覺得,沈小姐沒事。”
一直低着頭的梁爾爾驟然擡起頭來。
“高少卿”
高景川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火藥是哪裏來的”
梁爾爾一怔。
“這種東西,一般人可不容易得到。”高景川說道。
“且不說沈姑娘沒什麼仇家,即便是有仇家,若是人已經殺了,又何必在放火藥若是直接放火藥,又何必先將人殺掉”
梁爾爾像是看到了一絲曙光:“高少卿,你的意思是”
“吱呀”
就在這時候,在停屍間待了許久的仵作終於終於出來了。
梁爾爾雙目直直地看向他,甚至有些發狠
“怎,怎麼了”仵作有些納悶。
“裏面的屍體”高景川問道,“是個什麼情況”
仵作道:“燒成這樣,留下的線索也不多,我只知道是這具男屍,三十多歲”
“等等”梁爾爾聲音發抖,喊住他,“你說什麼”
“我說三十多歲”
“不是是前面”
仵作頓了頓,說道“男屍”
“男的”梁爾爾的雙眼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你說是男的”
“對啊。”仵作莫名其妙,點了點頭。
仵作不樂意了:“老夫驗屍這麼多年難道臉男女都分不清嗎”
“太好了太好了”梁爾爾忽然喊道。
“哈”仵作跟看瘋子似得,看着梁爾爾。
梁爾爾抓住鄒藍的袖子:“太好了太好了”
仵作走到高景川身邊:“高大人,這個姑娘,沒瘋吧”
高景川看向他,問道:“關於男屍,還有什麼線索。”
“線索不多。”仵作迴歸正題,說道,“三十對歲,常年習武,死於失血過多致命傷在脖頸處,應該是一刀斃命,他是死了之後才被燒成這樣的。”
“還有其他嗎”高景川問。
“暫時,只知道這麼些。”仵作說道。
“多謝了。”高景川說罷,看向梁爾爾。
這邊梁爾爾已經冷靜下來了,看向高景川。
“那人不是歸雁,那歸雁會在哪裏”
高景川說道:“如今,我也沒有什麼線索。”
梁爾爾道:“不管歸雁現在在哪裏她起碼還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此時的沈歸雁確實還活着。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在哪裏周圍是不見天日的鋼板,四周就是用鋼板圍起來的四四方方的鐵牢只有距離地面三四丈的上面,有一個天窗一樣的東西,微弱的光束投下來,她能勉強看清眼前的景象。
“放我出去”沈歸雁喊道。
周圍除了她的回聲,便什麼都沒有
“放我出去”沈歸雁拍着鋼板牢籠又大聲地喊道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回聲。
夜深露重,本來是上牀休息的時候,梁爾爾卻睡不着,她坐在院子中,看着頭頂的月亮發呆。
“爾爾。”鄒藍幫梁爾爾的披上一件披風。
梁爾爾回了神,問道:“還是沒有消息,是嗎”
鄒藍說:“大理寺已經加派人手了。”
梁爾爾道自言自似得:“能找到嗎”
鄒藍沒說話。
梁爾爾揉了揉眉心,說道:“我把前世關於歸雁的事情,都回憶了,但是我是在想不到誰要帶走她”
鄒藍不語。
梁爾爾深吸一口氣,又彷彿瞬間被抽乾,她臉頰埋進雙手裏:“鄒藍,我真的很沒啊用”
鄒護衛心疼,輕輕按着梁爾爾的肩膀:“不怪你”
“我明明是重生過來的,爲什麼幫不上一點忙”梁爾爾說着,說着,有些失控,“我明明將大家閨秀都看完了,爲什麼現在一點忙也幫不上”
“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知道你跟童不兮的過去,不知道是誰要害歸雁更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鄒藍,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鄒藍按着梁爾爾肩膀,張了張嘴,最後歸成一句心疼地:“爾爾”
梁爾爾埋着頭,說不出話來。
“會找到沈歸雁的。”鄒藍定定說道,“會找到的。”
“可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梁爾爾搖着頭:“男屍,火藥這些,前世都沒有啊”
“”
鄒藍頓了頓:“拋開前世呢你不是說,很都多事。已經不一樣了嗎”
“很多事是不一樣了”梁爾爾喃喃自語一聲,“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