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先用了早膳再來收拾這位姑娘也不遲,可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奴才方纔忘了問了,姑娘你姓甚名誰不妨告知老奴,家住何處,可有人知道你的下落”

    福伯滿臉堆笑地問着千傾汐,眼裏泛着精光,恨不得將千傾汐的生辰八字都給問出來,似乎完全忘記了慕辰澈的存在一般。

    “福伯你怕是昏了頭了,這不論她是細作還是戲子都不配有名字,你問她那些做甚,平白浪費心思。”

    慕辰澈陰陽怪氣地諷刺了一句,表情很是冷漠,順了順氣才又繼續開口道:“再者,她是自己送上門來的,福伯話裏的意思難不成她是本王派人擄來的哪裏需要問那些旁的,你應該直接問她此次夜闖王府究竟有何目的,受何人指使纔對”

    這男人莫不是陀螺精轉世,咋那麼欠抽呢

    左一個瘋女人右一個瘋女人,感情她不是穿越了,而是從瘋人院裏偷跑出來了

    “我昨兒夜裏醒來就已經在那小破屋裏待着了,而且渾身上下疼痛難忍,一大早又被你們家王爺在此審問了多時,現在是又餓又累,哪裏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

    千傾汐懶得理會主位上正吹鬍子瞪眼的男人,直接回了福伯一句,臉上掛着敷衍的笑容。

    這老管事難道不知道內情,還在這裏裝傻充愣當好人,她可不能輕易上了當了,畢竟人家主僕纔是真的情深,哪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道理

    “本王還真是頭一次聽說,餓了累了還能致人短暫性失憶的”

    慕辰澈顯然不相信她的託詞,也懶得繼續跟她胡攪蠻纏,面色寡淡的從主位上起身,氣沖沖地走進了偏廳裏。

    千傾汐無所顧忌地瞥了一眼男人離去的背影,脣畔勾起邪魅肆意的淺笑,隨即便起身跟了過去,畢竟所有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肚子不是

    失憶是假,而她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倒是真的,畢竟原主的記憶她是一點兒也沒有,讓她怎麼胡編亂造。

    萬一,她若是隨口胡編了些有的沒的,到時候眼前這位王爺派人查到的情況與她說的不符,倒真是坐實了那細作的罪名,彼時就算她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千傾汐此時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怎麼有點小心眼,還有點小幼稚

    慕辰澈動作極其優雅的在大方桌前坐了下來,完全沒了久經沙場的冷厲殺伐之氣,慢條斯理的開始享用早膳,那矜貴自持的模樣倒是無端生出幾分令人賞心悅目的雅緻。

    一旁的丫鬟動作熟練的伺候起來,卻不敢輕易觸碰到男人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哪怕只是一片衣角,好似那般就會遭逢大難一樣,動作格外小心翼翼。

    這廝不僅有潔癖還不喜女人靠近,當真是有意思的很,難不成他在那方面有什麼難言之隱

    千傾汐也不氣惱,站在偏廳門口倚着牆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瞥了男人一眼,隨即臉皮極厚的直接忽視了慕辰澈的存在,極其自如地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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