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突然出現不是應該來救南欣的麼,畢竟自己千里迢迢帶來獻給皇帝的美人兒差點被其他男人給玷污了,這罪過怕是不輕。

    於情於理他都該先救下慕長桀懷裏的美人兒,而不是對着自己一番冷嘲熱諷。

    怎的自己什麼話也沒說,又和她扯上關係了?

    而且在這位國師出現會場的那一刻,行至高臺落座的時候,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殺意千傾汐又怎麼可能忘記了。

    不過什麼……

    “不過,本國師似乎打擾了千大小姐的興致,實乃本國師犯下的天大的罪過,還望千大小姐不要介懷纔好。”

    夢離羽欠了欠身子,微微頷首,脣畔一抹淺淡的弧度,好像真的在對千傾汐表達自己的一番歉意似的。

    千傾汐真的沒想到,此番話竟是從眼前這個看似冷漠的國師嘴裏說出來的。

    清冷似天上皎月的人兒,難道不是應該隻言片語都沒有,努力擺出一副謫仙該有的模樣嗎?

    不得不說,她似乎真相了。

    這位國師怕是外表看起來禁慾冷漠,實則是一個將腹黑進行到底的假面聖人罷了。

    女人的嘴角隨着夢離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抽搐地差點失了節奏,險些成了面癱,即爲她已經無法掌控面部表情的意思。

    人家面癱是本就習慣了沒什麼表情,而她大概是這北璃國第一個被驚得沒有什麼表情的人吧?

    “國師果然是不同於常人的存在,言行舉止皆令人望塵莫及,佩服佩服!”

    千傾汐實在是驚歎於夢離羽胡說八道的嘴上功夫,立即嘲諷出聲。

    她方纔哪裏是偷窺,不過是在等待時機,尋求幫忙的人罷了,結果等來了一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假清高之人……

    “多謝千大小姐的誇讚之詞,本國師實乃榮幸之至。”

    她還真的沒有半分誇讚這個男人的意思好嗎,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被徹底冷落在一旁的慕長桀以及南欣聽着兩人“互相吹捧”的言論,頓覺他們其實應該繼續方纔沒做完的事情也未嘗不可,而不是被徹底晾在一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千傾汐懶得與夢離羽廢話,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句:“南姑娘方纔提及我的小徒兒是何用意,還是說南姑娘與我小徒兒有什麼淵源?”

    沒曾想,千傾汐話音落下的瞬間,南欣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慕長桀的鉗制,拼命叫喊着直接朝着千傾汐撲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夢離羽和慕長桀全都愣在了原地。

    這女人又是玩的哪一齣?

    千傾汐也是一臉懵逼地看着突然拽住自己衣袖的女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本來方纔夢離羽的到來暫時還沒引起太多人的關注,這南欣猛地扯着嗓子一叫,徹底引來了宮中巡邏的侍衛以及來往的宮女。

    千傾汐皺眉瞥着自己面前跪着的女子,心底的懷疑越來越重,四周漸漸聚攏起來好些人。

    巡邏的侍衛自然是爲了過來查探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而這些來往的宮女大抵也是爲了瞭解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好彙報給自家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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