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然眼神掃向劉公公,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劉公公頓時覺得委屈不已,怎麼又是他?

    “若是江湖上流傳的易容術,可不是單單僅憑揭個人皮就可以判斷的,如果人皮面具下還易了容呢?”慕如初似好意地提醒道。

    慕辰澈微微有些訝異地朝身旁看了看,他這個四皇弟什麼時候變得愛多管閒事了?

    過去如若發生此類事情,他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好圖個清靜,怎會還主動出謀劃策,似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一般。

    所以……這一切的改變皆是因爲下方那個女人的緣故?

    慕辰澈下意識朝千傾汐的席位看去,眸中明滅不定的光芒。

    慕如初的話的確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而高臺上的溫貴妃在聽聞男人的提議後,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臉上隱隱有了蒼白的跡象。

    “娘,你覺得今晚的溫貴妃是不是總是心神不寧的,一會兒將矛頭指向女兒,一會兒又彷彿受了什麼驚嚇,還真是讓人難以逐磨呢?”

    千傾汐涼薄的語氣,看向溫貴妃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不用去管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她不作妖還好,若是和那府裏的兩母女一樣,心懷鬼胎,使計陷害於你,娘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了她。”風晚歌無比篤定的語氣。

    “那倒是,我娘是什麼人啊,誰還敢在孃的面前班門弄斧啊?”千傾汐一臉的嬌嗔道,惹得風晚歌愈發心疼身旁這個多災多難的女兒。

    一直在和風晚歌聲嘀咕着的女人並未察覺到,高臺之上一直有兩道視線緊緊地膠着在她的身上。

    劉公公又俯身在屍體旁邊蹲了下來,擡手試圖從屍體臉上兩旁的耳根處摳下來些什麼,可是他反覆摳了半天也並沒有發現他方纔猜測的所謂人皮面具。

    所以難不成真如四王爺所說,這具屍體的面貌其實是用什麼神祕藥水易了容的,如此改頭換面的絕妙法子,當真是無法從耳根處撕下來人皮面具。

    劉公公目光疑惑地望向龍椅上的男人,隨即又朝着慕如初看了過去,詢問的語氣:“這……誠如四王爺所說,這具屍體並沒有帶什麼人皮面具,只是若是真的用了什麼神祕的藥水,奴才也實在沒法子恢復這具屍體本來的面貌。”

    慕君然蹙眉深思,既然已經當衆有人懷疑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自然就不能輕易將千傾汐拿下了,此舉難免落了旁人的口實。

    畢竟如若不是那個舞姬的屍體,想必是暗地裏有人想要故意栽贓陷害於她,所以才使了這出移花接木的法子,擾亂衆人的視線罷了。

    “在座的可有人會揭開這具屍體的真容?”

    慕君然目光朝下方一一掃過去,希望有人能出面解決這一疑難之事。

    方纔的可疑之處是慕如初提出來的,可是這會兒他卻悶聲喝着酒也不吱聲了,難不成只是他單單的猜測和懷疑?

    千傾汐也是無可奈何,這種行走江湖的手段自己根本沒有親眼見識過,她也很想知道這種變臉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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