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長桀的這個稱呼,席間衆人倒是沒有多少反對的,畢竟過去的千傾汐在衆人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不過在慕如初聽到這一聲稱呼時,怒意橫生,直接將桌上的琉璃盞摔碎在地,酒香四散開來。

    “四弟此舉是何意?莫不是對二哥所說的話有所異議,亦或者是容顏俱毀的四弟真的對這位相府的嫡女上了心?”

    慕長桀並不在乎慕如初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反倒好似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出言嘲弄着二人。

    “二皇兄最近怕是玩膩了那些聆音閣裏的倌,所以想換換口味玩點新鮮的,這纔將目標放在了東傾國使者進獻給皇上的舞姬身上,方纔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慕如初把玩着宮人才爲他換上的新琉璃盞,眼簾都未曾掀一下。

    “你……是那女人先勾引本王的,本王不過是順水推舟配合她一下而已。皇上,如此一來本王和那位舞姬兩情相悅,這般就不違反律法了吧?”

    慕長桀滿臉的無所謂,好似一條人命在他眼裏不過是如草芥罷了。

    “兩情相悅?王爺這是在和我們說笑吧,人家姑娘都在拼命呼救了還兩情相悅,怕是王爺對這個美好的詞語有什麼誤解吧?”

    千傾汐挑眉,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他們離開以後,南欣會突然被殺,但是有些事實可不是憑他二王爺隨意遮掩,偷換概念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再者,現在所有人都已經不能確定此南欣是否還是彼南欣,有些事情已經不單單是發生口角殺人如此簡單了,而是有人想要將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纔對。

    “她何時呼救了,那是男女之間的情調,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懂什麼,還特別沒眼力勁地過來阻止。”

    慕長桀似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忽覺方纔自己的話哪裏說得有些不對,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再解釋似乎也有些多餘了。

    “各位聽見沒有,方纔二王爺說民女過去阻止,由此證明民女之所以會主動接近南欣不是因爲旁的原因,而是打算從二王爺手中救人來着。”

    千傾汐接過話茬,直接將慕長桀話裏的破綻揭露出來,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當時現場到底發生了何事。

    “所以真正與南欣發生爭執的是二王爺而非民女,還請皇上明察。”

    千傾汐的話音方落,慕長桀陰鷙的眸子裏除卻慌亂還有一絲殺意。

    呵……想殺人滅口嗎?

    女人眯起鳳眸,目光無懼地與慕長桀對上,她倒要看看自己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會怕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當真是可笑。

    “皇上,臣弟有一證人可以力證臣弟的清白,那就是東傾國國師大人,臣弟從案發現場離開後,國師當時也是在場的,而且那個時候舞姬還活得好好的。”

    慕長桀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對面坐着的夢離羽,調戲是真,殺人的事他可沒做過。他還沒傻到在宮裏爲了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而惹來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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