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一個爲了保住性命,而不得不聽命於貴妃娘娘的卑賤宮女罷了。

    若秋思及此,脣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這些年她在主子那裏學來的東西,對付這些勞什子王爺當真是綽綽有餘了。

    “你們……你們竟然在殿外偷聽,本宮要去皇上那兒申辯申辯,你們不僅在深夜擅闖華陽宮,還敢帶兵進入華陽宮搜查,真當本宮的華陽宮就是如此好進的?”

    溫靈婉被若秋一瞪,倏地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華服上的褶皺,厲聲呵斥道。

    隨即她又若無其事地靠坐在了一旁的貴妃塌上,與方纔那個嚇得突然倒地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呵……這個貴妃娘娘還真是像個被人操控的傀儡呢……

    千傾汐微擡眼眸,居高臨下地看着貴妃塌上的妖嬈女人,果然這溫家出來的女人沒一個長腦子的,除了一身的好皮囊和那如出一轍的狠毒心思,其他大抵也沒什麼了。

    “貴妃娘娘做得,我們卻聽不得嗎?還是說貴妃娘娘就是故意讓我們聽見纔會和自己的婢女聊得如此忘我,以至於我們在殿外等待多時,也不好去打擾呢!”

    千傾汐迎面還擊,眼波流轉,一抹清輝掩藏其中,絲毫不留情面。

    若不是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在背地裏耍些陰招,此時的她應該躺在相府閨閣的牀榻之上補眠呢……

    “怎麼,這刑部大牢什麼時候能夠自由出入了,千大姐竟然可以在沒有聖旨的傳召之下,私自逃出獄中,該當何罪?”

    溫靈婉冷笑着,目光如含了利箭,朝着千傾汐射去。

    “貴妃娘娘暫且不用操心民女爲何會從牢裏出來,繼而深夜拜訪貴妃娘娘,而是應該考慮考慮待會兒該如何幫自己脫罪纔好。”

    千傾汐忽然從衣袖裏心拿出一個細的黑色盒子,盒子上面佈滿了神祕的圖案,看起來頗爲詭異的感覺。

    慕辰澈和慕如初面上的表情皆是有些匪夷所思,這個女人是打算做什麼,怎會突然拿出一個盒子來,二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可是若秋在看到那個細盒子的時候,臉色劇變,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

    難道她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若秋一臉的不相信,嘴裏一直低聲喃喃着不可能,這種事情一般人連想都不會朝那方面想,更別提此術在北璃國可是明令禁止的,她一個深處閨閣的世家姐又怎麼可能會懂這些?

    “怎麼,這位姑娘似乎對我手上的盒子很感興趣,難不成你知道這個盒子是什麼?我也是前些日子從一個江湖術士手裏花重金買下的,並不知道這盒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要不,你先拿着幫我瞧瞧,看看裏面究竟裝的是什麼寶貝?”

    千傾汐笑得一臉狡黠,眸中精光乍現。

    果然傻子就是傻子,竟然連自己手上拿的盒子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拿出來丟人現眼。

    若秋不自覺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只要這個相府的傻女人並不知道盒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她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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