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你可有什麼話同朕講,亦或者朕願意聽你辯駁幾句,哪怕只是爲了糊弄朕,欺騙朕。”

    慕君然語氣淡漠,近乎薄涼的眸子裏,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

    “臣妾不敢!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臣妾也是被奸人所矇蔽,才做了如此多的糊塗事。方纔千姑娘不是也說了嗎,臣妾是被這個賤婢下了蠱纔會受她操控,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臣妾當真是逼不得已的呀,還請皇上看在臣妾一直以來盡心服侍的份上,饒過臣妾這一次吧?”

    溫靈婉一副哀哀欲絕的傷心模樣,掩面而泣,哭的是梨花帶雨,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囂張氣焰。

    “下蠱?”

    慕君然雖然也聽了慕辰澈的稟報,知道這個大膽的婢女竟會巫蠱之術。

    可是這個在北璃國下了多年禁令的術法,竟然會重現在他的後宮裏,此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傳了出去,難免他國不會以此作文章,詆譭北璃國的皇室。

    甚至以此爲由,向北璃國發起戰爭也未可知。

    其他兩國東傾國西池國,本就一直在暗地裏蠢蠢欲動,在邊緣瘋狂的試探,想要發起戰爭奪得更多的城池更多的領地。

    只是礙於慕辰澈的存在,領教過戰神王爺的威名,纔會有所忌憚,不敢輕易揮軍南下,攻打北璃國。

    可是如果任由他國知道北璃國出現巫蠱之術,他們會以此爲由,揚言北璃國的巫蠱之術盛行,引起百姓恐慌,到時候當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若秋的脖子離侍衛手中的劍僅一指之隔,只要她稍微動一下,就有可能血濺當場。

    此時的她低垂着頭,凌亂的髮絲纏繞在身側,笑得癲狂,笑得肆意,似乎對於溫靈婉突然的反水完全不在意。

    千傾汐此時將慕如初扶了起來,慕如初高大的身子虛虛地依靠在女人的身上,不敢將所有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他這個四皇弟還能不能再會演一點,明明只是留了一點血而已,用得着裝出一副即將逝去的模樣?

    慕君然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微嘆了口氣。

    他可不想自己的眼睛一直看到這些極其無腦的舉動。

    伴隨着溫靈婉的哭泣聲,若秋暗含着毒蛇一般的眸子鎖定住了溫靈婉,似在給她警告又似在提醒她些什麼。

    反正若秋眼神裏的意思,溫靈婉是完全不懂的。

    這個沒用的蠢貨……

    若秋只得認命地再次低下了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千姑娘怎知貴妃身上被人下了蠱的,難不成你竟然還懂巫蠱之術?”

    慕君然此話問得頗具深意,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女人的身上。

    這個問題可不能輕易回答了,一個不慎就會被扣上亂用禁術的罪名。

    千傾汐覺得自己還沒蠢到像溫貴妃一樣,無端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民女這幾日在牢裏的時候,結識了一位天機閣分堂的堂主,無意之中有聊到這個巫蠱之術。不過他也並不太清楚細節,只說是西池國那邊的天機閣分堂堂主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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