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夭極是識趣,秦王肯跟着出來就好,不敢再沒骨頭似得的靠着秦王,站直了身體:“秦王恕罪,今日這一趟,臣妾若是不來,那明日,臣妾可就成全咸陽宮的笑柄了。”
又是恕罪
秦王好整以暇看着挺直脊背請罪的王后,這人每次認罪,可都沒有改錯的意思。
姬夭半晌沒等到答話,小心翼翼擡頭與他對視,卻見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眼尾終於起了兩道皺子。
姬夭激動握住秦王大掌:“你也希望我來的是不是。”
秦王別開姬夭太過熾熱的眼神,調笑道:“新婚夜,王后孤衾難眠不是嗎”
姬夭低笑一聲,踮起腳尖,將嘴脣送到他耳邊,奶着嗓子:“謝秦王殿下體恤。”說完,閉上眼睛側頭香了一口冰山大王的嘴角。
御女無數的冰山大王摸着嘴角,徹底凍住了。
臉色黑的能刮出一層灰。
春秋雖是禮崩樂壞的亂世,但對女子的婦德貞操可沒半點放鬆過。男子孟浪是風流,女子輕佻,那就是下賤,活生生被禮官們口誅筆伐的對象。
剛剛那句調戲,初爲人婦,那個不是臊的低頭紅臉和羞走。
這也正是他秦王情場多年得出的經驗。
可眼前的新王后呢
沒被臊住,反而還能將回一軍。秦王再一想,初見姬夭,就是她與晉將摟摟抱抱的場景,這王后眼睛裏哪有少女未經人事的羞怯,秦王暗自搖頭,在晉國只怕早就是放dang成xing的存在
“哼”秦王殿下氣的扭頭就往宣室殿走。
“誒”姬夭粉頰被秦王衣風掃的莫名其妙,提着裙子追上去。
“臣妾哪裏又得罪大王了。”姬夭張開雙臂攔在秦王面前,見其面色十分的不悅,“我可以解釋的,如果是我錯了,那我就改。”她連謙稱都急的忘了,秦王這樣子,一定是誤會什麼了,今日若不解釋清楚,只怕往後的嫌隙,會和滾雪球似得,越滾越大。
秦王沒好氣:“孤還有奏摺沒有批閱。”
“那搬去六英宮好不好。”姬夭退一步的祈求,“今日是我們新婚之夜,傳回晉國”
看一個人不順眼,往往就會以最惡意的想法去揣測一個人。秦王冷笑:“怎麼晉王姬想和獻公告狀。”
得稱呼都變了。姬夭發誓,她真心不是要拿她父王來壓秦王殿下的,只是她今日不把秦王留在六英宮,芷陽宮那場戲就白演了,第二天還是咸陽宮的笑話。
若她不得寵的消息傳回晉國,不僅徒惹獻後一場傷心,獻公哪兒她也無法交代。
既然秦王認爲她是仗勢欺人,抽泣兩聲,姬夭開始賣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您不喜歡臣妾,誰也強迫不了。
臣妾的母親,雖是晉國王后,卻從不得父王歡心。
在晉國,父王眼中,只有驪姬母子。
不瞞大王,臣妾嫁來晉國,也是父王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才擡舉臣妾和臣妾的母親還有弟弟們幾分。
新婚之夜,臣妾臣妾只求大王憐惜,去六英宮坐坐。”
秦王見那雙白嫩小手又不規矩的伸出來了,忙避開一步。
秦王定眼看她委曲求全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到底是往六英宮方向去了。
六英宮。
姬夭寢殿自己也是一晚上第二次踏進來,中規中矩的婚房佈置,昏黃的燭火,沉悶的安息香,入眼便是大紅喜被喜帳,然後就是晉國送來的陪嫁,滿滿當當佔了半邊屋子。
姬夭說是請秦王來六英宮坐坐,當然不能純粹只讓對方坐坐啊。
走到屏風後換了薄紗寢衣,再想起芷陽宮羋荻小姐姐那半開半合的衣襟,若隱若現的鎖骨。於是,姬夭小姐姐又果斷的扯下了小衣。
兕子犀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姬夭“半穿”好寢衣,未免教壞小孩,將兩個單純的小姑娘立馬趕了出去。
要得到想要的東西,這種不會和你走心的男人,只能走腎。
隨即,姬夭端起茶盤,走到窗前案几後,真的只是坐坐的秦王身邊。
姬夭半跪於案几一側,放下茶盤後,倒了一杯茶水,端到秦王面前:“大王請喝茶。”
秦王看見透明中帶着淺褐色的茶水,微愣了一下,秦地不產茶葉,百姓連飯都喫不飽,他也不會奢侈到去買中原比糧食還貴的茶葉。
姬夭看到秦王若有所思的眼神,以爲自己又在哪兒不知不覺惹惱了他,心臟緊張的砰砰跳。
“茶葉是你從晉國帶來的”秦王問。
姬夭端茶的手一晃:“大王不喜歡喝茶”
秦王接過茶杯細嗅,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姬夭咂舌,還是頭一次見人喝茶如喝酒的。
”這是什麼茶“顯然,秦王這樣喝,並沒有喝出味道。
姬夭笑一笑,道:”這是臣妾在晉國時,自己曬炒的柿葉茶。“
秦王皺眉:”柿葉你自己。“
”大王別擔心,柿子葉洗淨後曬乾,然後再高溫烘焙,最後翻炒,每一道工序都是臣妾親自盯做,很乾淨,絕不會喝出問題。還有呢大王時常勞於案牘,常喝這種茶,不僅可以提神醒腦,還有清熱明目之功效。“姬夭說着,又給秦王倒了一杯,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大王,請。“
秦王將要接過,只見姬夭端茶的手向後一縮,然後舉至肩頰高處,身體向後微微傾斜,將茶水徐徐地倒入了鎖骨之中。月光下,沉迷茶道的秦王終於將眼光聚集到了姬夭身上,尤其是那兩處若隱若現的山峯,而其上,是姬夭欺雪賽霜的肌膚,隨着姬夭腰身前傾,淺褐色液體緩緩流入溝壑。
如此秀色美餐,送入口中,風流倜儻的秦王,豈能不食。
姬夭腰身只前傾了一半,肩窩玉液,就被一雙溫熱的雙脣穩穩含住了,姬夭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喉結滾動聲,不過片刻,那脣就向下轉移了陣地。
姬夭被打橫抱起扔在牀上,一時間天旋地轉,星移物換,聲聲嬌鶯啼泣,連月亮都羞到雲後面去了。
姬夭一路表現都十分主動,毫不遜色勾欄行首,秦王下手也就沒半點留情,
直至初熟瓜破,牀帳裏雛鶯泣血。
秦王終於明白:得,這就是個沒臉沒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