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笑的沒心沒肺,被人關心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半個月的相處,她知道男人是面冷心熱。

    管六麻利的爲她包紮傷,果真像蕭睿說的那樣,往快死的重傷傷患方向包紮,白紗帶在她頭部圍上好幾圈,受傷的那隻胳膊掛在了脖子上,若是現代有護頸的器具,他大概要在她脖子上卡一個護頸的東西。

    原主安瀾在外祖家的時候就喫不好,臉色常年不好看,如今纏纏裹裹打包起來,倒真的有幾分像快死的人。

    管六說:“姐姐,好了,你好生躺着。”

    安瀾看蕭睿要走,趕緊握住了蕭睿的手,小心翼翼的看他:“蕭睿,抱我出去吧。”

    蕭睿眉頭一蹙,額頭上的青筋隱隱的暴動着,盯着安瀾看了半晌:“我定爲你討回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知道他們傷了我,但我要的不僅僅是公道,我還要”安瀾緩緩坐起身,小巧的臉上浮動着淡淡的堅毅,說:“謀一條生路。”

    既然已經認定這個男人,那她也該做點什麼。

    解決蕭春花是第一要素,但接下來他們要生活,蕭睿無田無地,靠的是治病藥錢和上山打獵作補貼,而她同樣身無分文,有的就是一套剛剛搭建好的新屋子,她要爲生計謀一條出路。

    蕭地主平日是惡霸,但從不敢做出傷人命的事情,燕國律法嚴。

    燕國十三年,太子逼死一民婦,聖上龍顏大怒,毫不念父子之情,按燕國律法直接將太子拉上斷頭臺爲人抵命。

    蕭睿脣角扯開,陰陽怪氣:“我倒不知撿回了一個大胃口的狐狸。”

    他彎身,便將安瀾抱起,人沒事那他就陪她玩玩吧。

    平日裏不是在醫館接待病患,便是到上山獵野味,日子過的平淡枯燥,把一個人的心都磨的毫無生機,安瀾卻讓他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

    誰說她不是一個城府深沉的姑娘,可偏偏蕭睿就是看上了

    藥堂的門打開。

    圍守在院子的村民紛紛擠前。

    趙族長當首而立,老態的面容掛着幾許可見的擔憂和焦急,第一個問話:“蕭郎中,安瀾丫頭如何”

    靠在蕭睿肩頭的安瀾,緩緩擡頭,轉過臉,看向衆人:“趙太爺,安瀾不打緊,就是頭頭有一一點暈”

    “那還抱出來做什麼,趕緊回屋裏躺着,這裏有我替你做主。”趙族長已經從趙寡婦嘴裏瞭解到了情況,在自個家的時候,經常見安瀾從家門前走過,上山砍柴下田農作,還時常見她在門外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他幾次想幫她,但都被柳安瀾這孩子拒絕。

    柳安瀾說,這是她自願做的。

    他這樣說,他還能幫什麼忙。

    “不,不,我就是出來有些話,要跟趙太爺說”安瀾擡眸看向蕭睿:“趙太爺,我的命,是蕭大夫救回來的,他說要娶我,我如今這模樣,也不知會不會落下病根,蕭大夫近半個月爲我治病花了大筆的銀錢,我我實在不想拖累他,可蕭大夫不嫌棄我,反而說,若我殘了躺病榻上,他也願娶我,我就想就想爲他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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