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加身,一襲烏黑的長髮盤在腦後,把臉龐收拾的乾乾淨淨,再不似平日那般,留着大半片的頭髮蓋住紅斑。

    趙寡婦突然就覺得安瀾長的好看,她由上至下的打量她,手不時的替她理一理喜袍說:“安瀾,我咋感覺你變好看了。”

    以前紅斑腫起,使得她左眼被斑瘤佔據,看起來如同左眼很小。

    一對大小眼,怎麼都不算美觀。

    如今斑瘤褪了,標準的杏仁眼爲她的容貌添了幾分美感。

    胭脂水粉撲在臉上,使得那因藥效漸漸淡化的紅斑此刻也不似平日那麼醒眼。

    趙寡婦沒注意到紅斑淡化,她只以爲是化了妝的原因。

    “還是趙叔婆的技巧好啊。”安瀾笑着誇讚幾句。

    趙寡婦握住她的手,笑的合不攏嘴:“做新娘子的就是跟往常不同,蕭神醫若見了,定歡喜,來,把這蓋頭蓋上。”

    趙寡婦轉身從牀上拿起了紅蓋頭。

    安瀾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說:“不忙,叔婆,我這有樣東西要給你。”

    她拉開抽屜,從裏面分配好的田契拿出了三張,放到桌上:“這是趙叔婆現在所租用的田地,蕭地主已將他杏花村的田、地契都割到我名下,你租用的田,日後便歸你了,回頭你跟里正辦理一些這些手續。”

    “這可使不得,這使不得。”趙寡婦趕緊搖頭揮手:“這是你拿自個命換來的,往後叔婆跟你租就是,你別,還是趕緊收着吧。”

    “在外祖家時,叔婆三五不時的暗中給我喫食,這些食物你大可拿給小蘭妹妹填飽,卻分我一些,我一直銘記在心,這是你應得的,我手裏還有大部分田地。”隨後她又拿出了兩張:“這是趙族長租用的,也代我一併給他老人家。”

    蕭地主在杏花村和村外都有田,如今都在安瀾手裏,她拿出去的僅是一小部分,喫水不忘打井人。

    若事事都佔頭好,日後誰敢幫你,誰又念你的好幫你

    趙寡婦一臉爲難。

    安瀾把田契塞到她袖子口的口袋裏:“好了,對安瀾有恩的人,安瀾定不會忘,叔婆待我如親生孩子,安瀾無父無母,若日後叔婆用得上安瀾的地方,儘管開口。”

    趙寡婦眼眶溼了,她擡手抹眼淚:“你這孩子,咱這麼貼心,你祖母那一家不是東西,這田契我收着日後若要用,你儘管跟叔婆說。”

    安瀾含笑點頭。

    “安瀾姐姐,你好了嗎”管六拍門尋問。

    趙寡婦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拿起蓋頭:“快,蓋上吧。”

    “就好了。”爲安瀾蓋上紅蓋頭,趙寡婦就應了一聲。

    趙寡婦拉着她的手打開房門。

    安瀾低着頭,就看到一雙黑色男士靴子停留在眼前,他朝她伸手,趙寡婦就把她的手放到蕭睿手掌。

    大掌握緊她的小手,將她拉近身邊,在安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蹲身將她抱起。

    身旁的趙寡婦、管六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安瀾莫名的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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