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咱倆也成了親,倒不如將嫁妝換成銀錢,買些補品爲你養身子。”

    “別”安瀾喫着他放在碗裏的大餅,聽到他所言,立刻拒絕。

    昨夜見他拿着喜袍出來時的神情,便知他是念母極深的男子,他親母之至該是對他打擊很大的,若叫他把他母親僅有的一點東西都賣了,豈不是念想都沒了。

    “我說了,我們賣幾塊田地就有銀錢了,我準備在新房子置一套傢俱,咱們把新家弄出來,日後你就在醫館接待病人,我在家裏看爲你做飯洗衣,操持家務,如何”安瀾還準備賣幾塊田,拿着銀錢去幹點什麼買賣。

    總不能坐山喫空

    她得趕緊想個生財的法子。

    蕭睿點頭:“好,那我一會去找柳木匠,今兒下響我帶你去一趟鎮子。”

    “好啊。”這個決定很愉快。

    早飯喫完,蕭睿以她身體還未養好,不讓她洗碗。

    他把碗筷都收拾好後,便帶着安瀾出門。

    醫館大門打開,路過的村民紛紛盯着蕭睿與安瀾。

    醫館門上貼着的醒目的囍字告訴衆人,蕭睿與安瀾辦了喜事,再加上有人去里正那求證,這會兒,半個村子的人都知道蕭睿娶了柳氏族克父克母的醜女。

    劉寡婦剛好路過,碰巧見蕭睿與安瀾從醫館內出來,停下腳步,問道:“那誰,真成了親啦”

    安瀾回頭看了一眼,農婦穿着補過丁的深藍色碎花上衣,頭髮都梳理在腦後,如果沒有錯的話,上次這婦人還爲蕭春花說話,沒少損她呢。

    “聽說,蕭春花把你給打傷了。”劉寡婦刻意上門慰問。

    安瀾臉皮子扯開了一抹淡淡的笑:“是啊,這,還有這,縫了好幾針,頭上也破了一條口子,若非夫君趕的及時,這條命怕是要去了。”

    出門的時候,安瀾叫蕭睿幫她把頭包回去。

    總要裝的像一樣

    “我就說,蕭春花這般德性,遲早要鬧出事兒來,果真如此,聽說,蕭地主拿了杏花村所有田地補償你,那日後你不就是咱們杏花村的地主了。”劉寡婦搓了搓雙手,笑的好不善意。

    蕭睿鎖好醫館門,回身,走到了安瀾面前,半蹲下身子。

    安瀾就趴在他背上。

    他站起身,便將她背在身後。

    安瀾說:“劉伯孃,你想多了,回頭我準備賣幾塊田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是,我跟趙寡婦可好着呢,聽說趙寡婦租的幾塊田地你都給她了,我想”

    “哦,對了,劉伯孃,我昨夜與蕭神醫成親了,現趕着去看看公爹,你若有啥事,咱們回頭再聊。”安瀾越聽越不對勁,劉寡婦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大抵是知道她想要什麼了。

    她當她是什麼,杏花村的地主菩薩。

    “嗯。”蕭睿轉頭看了劉寡婦一眼,問:“劉伯孃怕不是有病纔來醫館吧。”

    有病

    你纔有病

    “我沒病,沒病。”

    “嗯,那我便不多招待,帶我媳婦見我爹。”

    劉寡婦賠笑道:“那蕭神醫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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