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位少婦喚裏面的人爲“大掌櫃”,那看來四季飯館的掌櫃就在那個房間裏。
安瀾往樓道走去,旁邊的幾個店小二立刻上前擋在安瀾的面前,幾個男人身子挨着身子,把安瀾的路堵的死死。
蕭睿眼疾手快的拉住安瀾胳膊,將她拽回身前,然後大步一邁,便站在安瀾的面前,男人們眼睛瞪着眼睛,火藥味很濃。
安瀾看到這個陣勢,不怒反笑了出來。
仰頭對着“大掌櫃”的房間說:“難怪四季飯館招不到好的廚娘,店裏的小廝仗勢欺人,目無中人,門面未教養好,欠缺管理,如何當得了虎鎮第一飯館。”
“你少在這口無遮攔,說了你不行便不行,長着這般醜模樣也就我們讓你在店裏站了會,換成他人,直接將你掃地出門,叫你知道什麼叫好教養,快滾。”方纔招待他們的店小二,沒好脾氣的衝着安瀾與蕭睿罵道。
安瀾攥緊蕭睿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點了點,示意他別開聲。
她拉着蕭睿後退了兩步,身子依偎在他身側,無禮店小二對自己的無理,說:“夫君,咱們走吧。”
“好。”蕭睿拉着她大步的走着,快走出四季飯館的時候,樓梯口的那間房門開了。
“姑娘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竟如此口氣指責我四季飯館,我找不到好的廚娘,莫非你就是那個好的不成。”
安瀾聽到後方的聲音,回頭往後看。
一位看起來比她長不了多少歲的少年站在了樓道口,他穿着冰藍色的束腰長袍,手裏拿着一把扇子,顏如冠玉,一副文雅外形。
少年拿起了扇子,在手裏輕輕搖了搖,一隻手懶懶的放置到了欄杆上,他明明氣質與尋常人的不同,可眼中又帶着幾分痞子氣質,笑起來有些壞。
“本公子還從未見過,你這般醜模樣卻又自信的女子,口出狂言誰不會啊,你小小年紀還是跟着你夫郎回鄉下相夫教子要緊,莫出來找罪兒受。”少年手中扇子一折,轉身,就往屋子而去。
然而,一直站在安瀾身後沒有開聲的蕭睿,突然淡淡的說道:“公子被頑疾困擾了許久吧,夜不能寐,白日無精打采,換了許多藥方,都沒能達到理想的藥效,這副狀態已維持了整整半年,不,甚至更久。”
少年剛擡起的前步就定在半空,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短暫的震驚過來,他猛地回頭看向安瀾身後的男人。
然
蕭睿似乎也僅是說說罷了,看起來對眼前少年得的病,並不感興趣,更加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他拽了拽安瀾的小手,聲音溫和的說道:“夫人,店大欺客,咱不試了,回家,我願喫你做的菜。”
安瀾點頭,已從蕭睿剛纔的話語中聽出了玄機,很配合的跟他走出了飯館。
而少年卻縮回擡起來的腳,趕緊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