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拿着掃帚走過來,卻被安瀾給拉住。
安瀾走下了一個臺階,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眼眸陰戾駭涼:“要米是吧”
蕭七娘抹着眼淚說:“蕭睿是老四,老大老二都有交月例,先前是我可憐蕭睿帶着一個孩子,便沒叫他給,如今他娶了媳婦,還攢了錢到鎮子買米喫白麪,家裏幾口人卻喫着窩窩頭,糙米,這不公平,老四便從今日開始,給家裏交糧,每個月二兩銀錢。”
“二孃的意思我明白了。”安瀾又邁出了一步:“交糧給錢,這是二孃的意思,我的意思還請二孃聽好了。”
“一,蕭睿不會給你們糧,也不會給你們每月拿二兩銀錢。”
“二,從今日開始,你們誰若不經過我的允許私闖我的院子,我便將你們當小偷送官。”
“三,既然你們一口一句我惡毒,那我不妨讓你們看看我更惡毒的一面。”
說完後,安瀾便揚手一揮,道:“夫君,把掃帚放下,去給我拿斧頭來。”
蕭睿沒多問,轉身把掃帚放到了門後頭,又從廚房裏拿出了一把斧頭。
蕭七娘見安瀾接過了蕭睿手裏的斧頭,當下心裏就懸了起來,指着安瀾問:“你你這是要幹嘛”
“柳安瀾,醜八怪,你你想殺人不成”蕭蘭花也慌了。
而就在這時,安瀾快步的衝到了蕭蘭花面前,抓住她的手,陰森森的說:“小偷被送官,是要被剁掉手指頭的,不如我現在先幫你剁了,以免日後又犯錯”
“啊啊啊”
“不要”兩母女倆狠狠的推開了安瀾,狼狽的跑出院子。
安瀾舉着斧頭追了出去。
蕭七娘母女跑回院子後,便快速的關上了院門。
安瀾站在了院外頭,暴戾的說道:“蕭蘭花,你們母女倆給我聽好了,惹我你們沒好下場,逼急了我叫公爹休了你,回頭讓你們滾回你們自個孃家去,老大老二的是傻子才被你捏在手裏耍的團團轉,我可不是傻子。”
安瀾又叫罵了幾聲,這才提着斧頭回自個院子。
男人站在屋檐下靜靜的看她,她兇悍勁也不是第一次見着,那天她把她外祖母治的服服貼貼的一幕,可是歷歷在目,如今
蕭睿覺得自己撿到了一隻母老虎,看着安瀾提着斧頭盯着他,一臉兇兇的模樣,卻不覺得她壞,反倒有幾分可愛。
他忍不住的扯開脣角笑了:“日後有夫人治家,爲夫也能安心打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