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撒潑,好,我陪你玩。”安瀾雙手並用,撕扯她的頭。

    蕭七娘被她撓的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只能抱着頭“啊啊”大叫:“快來人吶,救命啊,救命啊,要殺人了,做兒媳婦的要殺人了,救命啊”

    有人怕出事,趕緊上前勸:“蕭睿媳婦,算了,教訓幾下就好了。”

    “是啊,莫把人打死了。”

    安瀾把蕭七娘手腕戴着的金鐲子,翡翠玉鐲還有一枚銀簪子,統統都扒了,再將蕭七娘狠狠的推出了院子。

    蕭蘭花趕緊跑過去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大哭大罵。

    她的兒子蕭大傻站在一旁拍手大笑:“新媳婦打的好,打的好,打死她,她壞壞,她偷奶奶的錢錢,偷喫奶奶房間裏的東西,她還偷偷使喚爹爹去砍柴火給她換銀錢,她壞壞,她壞壞,我都聽見了,快打她。”

    安瀾看着蹦蹦跳跳拍手叫好的蕭大傻,沒忍住的冷冷笑出聲來,回頭掃了一眼老太太,發現她那張臉比黑碳還黑,瞪看蕭七娘的眼神似要吃了她。

    若說蕭七娘哪一點好,便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蕭七娘瞪着自己的兒子,氣到吐血。

    安瀾回頭,眼眸冷森森的盯着老太太,舉起了手中的銀簪子和金手鐲和翡翠玉鐲,道:“日子過的那麼窮緊,竟然還能穿金戴銀,你向來覺得這個兒媳婦孝順你,這些東西怎麼不拿來孝順你,卻戴在自己的手裏。”

    “那是我家的傳家之寶”披頭散髮滿臉青紫的蕭七娘,趕緊指着安瀾手裏的東西解釋。

    安瀾瞧了眼翡翠玉鐲,這翡翠的色澤跟她新婚時戴的那一個十分相似,看起來更像是一對。

    莫不是她偷了一部分嫁妝

    “到底是傳家之寶,還是你偷了我那死去的婆母的嫁妝戴在自己的手腕,你房間裏到底還有多少我婆母的嫁妝沒拿出來。”

    此話一出,蕭七娘眼睛立刻飄忽了起來,神情也恍惚了一下。

    安瀾將她臉上的神情斂在眼中。

    老太太立刻推開了身旁的姑娘,拿着柺杖急匆匆的回隔壁道:“老大媳婦、老二媳婦,去你二孃屋子裏給我翻個遍。”

    當年她帶着一些田和一兩銀錢嫁過來,嘴巴甜,人也勤快,還把家治的好,漸漸討得她的歡心。

    她見她一心爲家,也沒防着。

    自個的房間任由她出入,只要不碰她房間裏的那個箱子就好。

    後來蕭睿活着從戰場回來,在蕭七娘把他趕走的時候,他把自己母親的嫁妝直接搶走,她也沒清算那嫁妝裏的東西,這會兒看到安瀾手裏的金鐲子、銀簪子、翡翠鐲子,她這纔想起這回來來。

    安瀾望着老太太的背影,脣角勾起,大聲的喚道:“這二孃帶着幾畝田和一兩銀錢倒貼入門,該不是對咱們家另有所圖,家裏的老大老二被她捏的死死的,就蕭睿最聽不得訓斥,她也管教不到他,我都懷疑,是不是把蕭睿使走了好下手幹點什麼”

    這一番話,猶如給了老太太當頭一捧,險險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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