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餉也不說話,顏心悠看見她一直低着頭的模樣,抿了一口咖啡,語氣帶着一絲不用質疑的霸氣。
“沒有。”
立馬,舒然然就否認,道。
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卻被燙到了嘴脣。
“小心點。”
顏心悠看着她慌亂的模樣,連忙抽了紙巾遞給了她。
“你好好想想吧,那個女人那麼壞,欺騙你哥,難道你還想要這麼心軟嗎這件事情傳出去,可不止是你們舒家臉上無光呀,怕是你哥哥都要被人笑話個幾回了。”
舒然然的眼睛裏有一絲的鬆動,顏心悠不急於一時讓她答應,反正來日方長,舒然然總是會聽她的。
“等你自己考慮了清楚了,就跟我說一聲,讓我們好一起行動吧。”
擡眼,顏心悠看向了正向這邊走來的一個身影,身子微微往後仰去。
舒然然的位置背對着門口,正好是她的盲點。
“好。”
點頭答應了,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恰巧遮住了舒然然頭頂上的光線。
舒然然擡起頭,看清楚了那個人的容貌,一下子愣住了。
“柳總,你怎麼有時間過來呢”
還是旁邊的顏心悠站了起來,打招呼,道。
“聽說你們在這裏,我便連忙過來了。”
走到了顏心悠的旁邊,她立馬坐進去裏頭的位置,好讓他可以跟着她們一起。
看見了柳安,舒然然的心底頭有些煩躁。
“這樣子呀。”
顏心悠從包包裏抽出了一張生日會的請帖,遞給了柳安。
“這週日是我的生日,到時候我們邀請了景傅他們,希望柳總也能夠賞臉,來我的生日會。”
伸手,柳安接過了請帖,笑了笑。
其實,他今天過來,就是爲了這張請帖而來的。
他聽說每一年顏心悠的生日會,舒景傅都會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今年,舒景傅肯定會帶着蕭華一起過來。
就算那天,舒景傅警告他,但依舊沒有辦法讓柳安放下對蕭華的感情。
“謝謝,一定會過去的。”
收下了請帖的柳安,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顏心悠的一步棋。
舒然然有些看不懂她,爲什麼要邀請柳安去生日會。
閒聊了幾句,得到了請帖的柳安便被一通電話叫着離開了。
前腳剛剛走,舒然然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心悠姐,你幹嘛邀請他,讓他過去的話,不就便宜了他和蕭華嗎趁着這個機會可以見面。”
顏心悠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見面。”
看見了舒然然一臉迷糊的模樣,就知道了她什麼都沒有想清楚。
顏心悠便只好浪費了一下口舌,給她講清楚。
“之前,我讓人把景傅每一年都會去生日會的事情傳到了柳安的耳朵裏,就是希望他也能夠參加生日會。到時候,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蕭華見面的,而我們只需要暗中觀察着,帶着衆人過去了就好。”
“可是我不明白,心悠姐,你怎麼能夠確定蕭華一定會過去生日會呢。”
如果是討厭的人邀請自己去生日會,應該是拒絕的。
“因爲,如果她想要好名聲,讓人覺得她大度,她一定會來。”
顏心悠斷定,道。
別墅裏,被人揹後議論着的蕭華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癢癢的,有些難受。
剛剛上樓,舒景傅就聽見了她打噴嚏的聲音,連忙走了進來,又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天涼,多穿點。”
一顆又一顆的給她把釦子繫上了,他道。
“好。”
蕭華也是吃了苦頭了,這次感冒了之後,她都不敢再穿少衣服,就怕自己再發燒感冒的。
“舒然然呢”
她忍不住詢問着,道。
“跑了。”
舒景傅面無表情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她盯着他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走了。”
無緣無故的,舒然然不會走人,除非是被人給氣到了。
“你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子纔是正經事。”
見她關心着舒然然,他有些不開心。
身子微微前傾,將她鎖在了自己的懷裏。
“如果是我跑了,你會不會也這樣子追問我的行蹤,然後去找我。”
輕笑了一聲,蕭華這才意識到了他連自己的妹妹的醋都喫,簡直就是一個大醋缸子。
“當然會啦。”
轉身,她連忙縮進了他的懷裏,回抱住了他。
他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滿意的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她的頭頂上。
“這還差不多,睡吧。”
想着她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了,他連忙讓她躺下,讓她繼續好好的休息,是爲了她好。
但是,躺了那麼長的時間了,蕭華有些討厭牀了。
本來,她是恨不得一整天都窩在了牀上的,現在才知道多麼痛苦。
“把藥喝了。”
舒景傅把拿上來的碗蓋掀開,屋子裏立馬全都是濃濃的中藥味,特別難聞。
伸手,蕭華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將藥一把灌了下去,鬆開了鼻子的那一刻,嘴巴里頭苦得要命。
還好舒景傅早就備好了一個甜棗,她連忙拿了過來,塞到了嘴巴里頭,才把苦味散了許多。
“苦啊。”
蕭華躺回了大牀裏,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
見她這樣子,舒景傅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一邊替她蓋被子,一邊詢問着,道。
“你是說藥苦,還是在說這日子苦”
蕭華轉了轉眼珠子,狡猾得像是一隻小狐狸一般,道。
“都苦。”
聽見了她的話,舒景傅壓到了她的身上,雙手放在了她的耳邊,撐住了自己的身子。
“在我的身邊很苦嗎”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蕭華自然知道自己不可以亂回答。
便只好陪笑着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