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的人,都快要把蕭華捧上了天了。
原本想要拒絕的她,想到了這一層,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
看見她答應了,顏心悠高興得不能夠再高興了。
現在她可以坐着看好戲了,也不用自己出面出力。
正當顏心悠高興得時候,旁邊的傭人卻痛苦得就要暈了過去。
她是硬忍着痛站在了這裏的,時間一久,她感覺自己看什麼都是重影,身子也漸漸地輕了起來,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旁邊的人硬是撐着她,害怕她倒地了讓舒然然發覺了。
如果被發覺了,可不止她有事情,他們這一個屋子裏頭的人都會被聯累了的。
“我撐不住了。”
傭人也知道了自己不能夠倒下,如果自己真的倒下了,那麼這個屋子的人就死定了。
自己受罪了,也不能夠讓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受罪。
她輕聲對着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一個眼神,所有人都移了過來,想要穩住她。
傭人再一次看向了顏心悠,發覺他們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旁邊又都是人。
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傭人暈了過去。
旁邊的人連忙用自己的身子撐着,但也撐不了多久。
這時候,舒然然正好轉過頭來,看見了傭人閉上了眼睛,暈倒了在一邊的傭人身上,便關心了一句,道。
“這是怎麼了”
她原本只是好心的關心,卻不知道她的關心會讓這屋子的人都遭殃了。
傭人們聽見了舒然然的話,立馬打起了精神,就像是要作戰一樣。
顏心悠看向了一邊的傭人們,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流露出了一絲警告。
“你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舒然然只好自己走上去,看了一眼。
“沒事,可能是累到了,才暈了過去,我這就送她回去休息。”
看見她走了過來,其餘的傭人立馬找着法子,讓舒然然打住了探究,扶着暈倒的人,快步的出了房間。
那個速度,快得舒然然連人都沒能夠看清楚。
“你呀,從小到大就是愛瞎操心,你放心吧,在我們家,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等會讓人去請醫生過來給她看一看就好了。”
顏心悠走到了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又走了回來。
聽見了顏心悠這麼說,舒然然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了一眼門口,但是人都已經走得沒影了。
“你記得給她請醫生,這無緣無故的就暈倒了,不是小事情。”
舒然然的眼底滿是憂心,不知道爲什麼,她剛剛看見那個傭人的時候,覺得不太對勁。
因爲她的嘴脣實在是太蒼白了,而且也斷了知覺。
總感覺特別的奇怪,好像她受了傷一樣。
剛剛扶着她出去的時候,舒然然有一瞬間看見了她手臂上好像有傷痕,連皮帶肉的,都跟鮮血混在了一起,觸目驚心。
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夠造成這樣子的傷口,舒然然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放心吧。”
在顏家待到了天黑喫完飯,舒然然才準備回去,從顏心悠的房間裏出來,她準備下樓。
瞥見了樓梯口下的傭人房,想起了那個傭人。
下午也沒有看見顏心悠請來了醫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想了想,舒然然向後看了一眼。
“舒小姐”
這一眼,差點兒將她嚇死了,後頭跟着另外一個傭人,看見她遲遲沒有下樓,有些奇怪。
舒然然連忙繼續裝着下樓,裝作無意間的詢問,道。
“你們都在這裏工作幾年了呀”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其實舒然然是在套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有一兩年了吧。”
傭人看着舒然然,毫無戒備心。
從很久之前,舒然然回國就常來這邊,這些傭人們也就熟悉了她,知道她的性格跟顏心悠有很大的差別。
這位舒然然心地很大,對待傭人們也是特別的溫柔的。
“那你們通常都住在哪兒啊,看這裏好像沒有能夠讓你們住的地方吧。”
一五一十的將所有傭人住的房間都指給了舒然然看,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門口。
傭人看着舒然然,還有點不太捨得她離開了。
“舒小姐,那我就送到這裏了,你路上小心。”
“好。”
笑了笑,舒然然裝作離開的背過身。
傭人看見她轉身離開,便也回了別墅,並沒有太大的疑心。
平時,舒然然絕對不會回過頭來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她感覺那個傭人實在是太奇怪了,自己很好奇。
想了想,她看着傭人離開了,便也走了回去。
從傭人的口中知道了顏心悠身邊的ren da多數住在了那裏,所以舒然然也就特別的容易尋找。
現在,所有的傭人都應該在幹活。
除了那個受傷的傭人,現在應該是躺在了牀上休息着的。
舒然然來到了傭人的房間裏,果然看見了一個身影,虛弱的躺在了牀上,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傭人其實看不清楚來的人是誰,但是顏心悠絕對不會來這裏的,因爲她嫌棄這裏骯髒。
所以,她下意識的以爲是同事。
“小姐她有沒有說什麼”
舒然然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看見她呼吸薄弱的模樣,有些心疼,現在,傭人穿的衣服特別薄,露出了她的傷痕。
傭人房裏,很冷
那個傭人拿着好幾牀的被子在裹着取暖,應該是別人的牀單,都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伸手,抓住了舒然然的手臂。
開口詢問着,卻讓舒然然心疼極了。
“你沒事吧,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舒然然一開口,那個傭人就辨別出了她的聲音。
還有握住了她的手的時候那種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傭人,那麼粗糙,反而是滑滑嫩嫩的,一摸就知道是大小姐的命。
傭人驚得連忙鬆開了手,嚇得臉色都青了,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