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對於很多人而言只是在不停的重複;而對於另外一些人而言,則是全新的開始。.90xs

    八點三十分,晨會開始,各部門挨個的介紹完自己的工作,然後該柳和平講話。

    但今天的柳和平一反常態,並沒有長篇大論的講,而是鼓勵了大家幾句後就匆匆的結束了。

    柳和平這一反常態的舉動,有些人不解,而有些人則若有所思。

    客戶服務中心經理刑國政就是那一部分若有所思中的一個。

    前兩天柳和平的小蜜——小周——的弟弟被風控辦公室的人抓了現行,昨天小周又親自來找自己說情未果。然後小周離開公司再也沒有回來,緊接着柳和平也離開公司。

    這一切,都落在了刑國政的眼中。

    看來是出什麼事了,刑國政心中暗想到。

    什麼事呢?

    刑國政把近一時間以來公司的所有動向挨個梳理了一遍,心中若有所思,但還需要近一步確定。

    而就在此時,他看到門外走過去一羣人,沒錯,就是一羣人,差不多得快10個了。

    而打頭的正是富氏集團的太子爺富強,緊隨其後的是那個郝律師,後面的人中,還有已經在商場這邊待了有一段時間的許應和孫陽,他們兩人也是風控辦公室的。其他人他不認識,他這個級別,還是很少和集團法務部合約業務部的人員打交道的,不認識也屬正常。

    看到這一行人,刑國政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長出了一口氣,打開一份空白文檔,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始寫了起來。

    ——————

    每天早上的例會工作會議今天沒有召開,郝好帶着辦公室的全體人員,以及合約業務部支援人員一同近十個人,跟着富強一起來到了夏華商場。

    如此的大動干戈,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其實,今天早上公司晨會上柳和平的異常表現,就已經讓一部分人猜到,公司有人可能要出事情了。

    而這晨會纔剛結束,總部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而且是卡住着晨會結束的時間點來的。這一下,誰都知道,公司出了事,而且還是大事兒。

    ——————

    柳和平的辦公室。

    “富少,要不就在我這兒吧。”柳和平說道。

    “柳叔,還是去會議吧。這麼多人,太不方便了。”富強沒有同意柳和平的建議,而是要求去會議室。

    “那行吧。”柳和平也沒有堅持。

    一行人離開柳和平的辦公室,來到了會議室。

    只不過,這次後面又增加了行政部的杭經理以及行政部的兩名年輕文員。

    這兩名文員順理成章的作起了服務員的工作。

    衆人一一坐好,文員給大家端茶倒水,忙個不停。等所有人的面前都擺好的茶杯後,這才靜靜地坐在一邊等着領導發話。

    柳和平和富強頭抵着頭,簡單的溝通了一下。柳和平開始發號施令。

    “老杭,通知一下刑國政,讓他來一下。”柳和平對行政部杭經理說道。

    “好的,柳總,我親自去。”杭經理說着,站起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不太一會兒,杭經理在前,刑國政手裏拿着一張A4紙在後,兩人一同走了進來。

    “小刑啊,坐。”柳和平一指對面的椅子。

    刑國政掃了一眼會議室裏的衆人,除了行政部的兩個文員坐在角落裏,隨時做好服務和會議記錄之外,其他人清一色的圍着會議桌的一側。而柳和平讓自己坐的位置,正好在他們這幫子人的對面。

    這就形成了一個類似審訊的局面。

    刑國班的心忽的一跳:看來今天確實不能善了了,還好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手緊了緊,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柳和平的對面。

    郝好坐在那裏看了眼刑國政,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方臉,濃眉,如果放在電影裏,那一水的正面形象。

    但郝好知道,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眼前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可是真的“叛變革命”了。

    按小周的說法,她找過刑國政可不止一次。那其他人呢?

    從孫陽他們從消費者那裏獲得的反饋信息來看,可不僅只有小周弟弟一家商鋪受到過投訴。他們掌握掌握的幾家經常被投訴的商鋪,他們並沒有在客服系統中找到相應的記錄。

    這足以證明,刑國政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一次兩次。

    小周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沒有敢找小周要好處。但其他人呢?

    這次過來,直接把這個刑國政給拎出來,就是希望通過他的嘴,查出還有哪些部門、哪些人蔘與了此類事情。

    “小刑啊,咱們認爲有好多年了吧?”柳和平看着刑國政,有些感慨的說道,“你說你在鴻大做的不開心,我就把你弄到夏華來了,可……,你讓我有些失望了。”

    “柳總,對不起,所以——”

    柳和平沒有等刑國政說完,就過了話茬說道:“知道對不起我,就全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吧。”

    “柳總,這是我的辭職信。”刑國政說着,把手中的A4紙遞放在桌子上,然後翻轉了一下,把正面對着柳和平,輕輕地推了過去。

    “小刑,你這什麼意見?”柳和平一聽刑國政要離職,臉立刻就變了。

    刑國政面對着柳和平的質疑,直接閉上了嘴巴,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刑經理,你這樣遞一份辭職信上來,至少還得一個月才能離開公司吧?”富強說話時有些慢條斯理的,但語氣可就不是輕漂漂的了。

    “富少,我知道你是學法律的,不過你還是看過我的通知書之後再說話的好。”刑國政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今天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也就無所謂翻臉不翻臉的。

    富強從柳和平面前拿過來那份辭職信。

    其實,所謂的辭職信只是一個習慣稱呼,刑國政遞交的並不是以“辭職報告”或“辭職信”爲名稱的文件,而是一份被貫以“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的正式法律文件。

    依據勞動合同法的規定,勞動者有權單方解除勞動合同,但應當通知用人單位。

    這個通知用人單位的方式,一般是採取書面形式,這個書面通知的正規叫法應該是“解除勞動合同(或勞動關係)通知書”。

    當然了,習慣使用“辭職信”“辭職報告”等名稱的,只要表述的內容符合法律的規定,也屬於書面通知的範疇,並不一定非要使用“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這一稱謂。

    但是,爲了不在將來上法庭時被對方以此說事,最好使用“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這一正式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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