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破廟

    自從昨天晚上開始穆染老爺子就覺得不對勁,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修行者的氣息。但老爺子覺得,藏了這麼多年都沒被神域的人發現行蹤,總不可能北笙那個臭小子長大了,那幫人才找來上清鎮吧

    爲了不打草驚蛇,穆老爺子便也沒有動作,只是整夜的加持着靈氣的斂息。守護着這個自個住了16年的破廟,和那個人的兒子

    想到這,老爺子側了側耳朵,聽到廂房打出了節奏的呼嚕聲後,暗自笑罵道“小兔崽子”這也就導致了現在老爺子黑着眼圈,猛的驚醒後滿院子瘋找北笙的場景

    廂房沒有前院沒有後院沒有犄角旮旯,暗房,地窖也沒有老爺子都快崩潰了,提起真氣,猛的竄了起來。急吼吼的想飛去外邊,猛一遠望,就遠遠的看到笙一提着一壺酒慢悠悠的往這裏晃盪~

    小兔崽子老爺子一腔怒氣化作動力,一顆炮彈似的砸了過去,北笙正在想着石頭的事情,突然感覺氣場不對,還未反應,就被砸出去幾米遠一陣躁動~,酒香四溢~

    “咳咳咳咳咳老頭你”笙一給砸了個莫名其妙,咳出一口血沫,猛的一擡頭,卻看到老爺子急紅了眼的模樣就算老爺子平日裏再怎樣的”爲老不尊“在北笙面前皮,也始終一副仙風道骨,長衫飄飄的仙人模樣。如今面前的穆老爺子,鬚髮凌亂,衣衫不整,眼睛裏還泛着血絲

    北笙心臟猛的一緊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啪”一聲脆響,北笙生生受下了老爺子帶着風的一掌。在草地上滾過幾個圈後,抵在一棵樹上,纔算停了下來。北笙白暫的臉上一個血紅的手印,鮮紅欲滴

    北笙垂着腦袋,扶着樹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望着對面的老爺子,北笙慢慢地笑了起來。老爺子嚇了一跳,一個箭步閃到了北笙身邊,一把抱住了笙一“怎麼了孩子你別嚇老爺子我啊笙一”淚水從笙一眼角滑落,滴到了老爺子的頸間,穆卿老爺子一愣神,隨即,便把北笙抱的更緊眼角微微泛紅

    北笙紅着眼,脣齒咬得發白,半晌,憋出來兩個字“謝謝”

    老爺子不說話,閉上了眼,努力的控制着喉頭涌上來的苦澀腦海裏,一抹玄色身影漸行漸遠你兒子我給你尋回來了

    寶鼎茶閒煙尚綠,松窗棋罷指猶涼。

    上清鎮鎮主的府邸裏,一處清雅的院子。小軒窗外,棋子落下。“北笙北笙南鸞~”龍沐華拂過香爐,一件月牙白的尋常長衫竟讓他穿出了嫡仙的氣勢。輕笑道“名字到挺好”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怎的這世上還有這番好看的公子一邊沏着茶的婢女少姚看癡了神,茶水溢到了青石桌上,眼看就要滴到龍震一塵不染的長衫。一旁的原陽見怪不怪,一掌將那婢女退了出去,隨即靈力涌動,將桌上溢出的茶水化作水汽。一時間,茶香四溢~

    未有過多的表情,龍震只是淡淡道“走吧,去會會這個上清鎮第一的金手指。”

    “是”

    佛身而去,留下暗香一片,和一顆,此時正倒在草叢間的一顆癡心~

    然而上清鎮城郊這麼大的動靜,在此刻被嚴密看守的上清境簡直比一顆原子彈落地還要引人注目。二人自知不可多留,喬裝一番後,便向城門移去。

    於是就見城北大街上兩個穿着粗製麻布衣,包着頭,怎麼看怎麼賊眉鼠眼的倆個個人邊走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卻又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上清境的龍沐華來,是爲了這塊石頭”穆老頭子扯着麻布頭巾裏的半截鬍子彆扭的問道。“按時間來算,很有可能。而且好像還召開了什麼上清什麼會來着”老爺子看着北笙包的只剩下一雙眼的腦袋,大致也猜到了這石頭究竟是什麼來歷老爺子提着一口氣,強忍着按捺不住的靈氣,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詞“上清凌霄大會”

    “對對對就是這個哎,老爺子你怎麼知道的”北笙兩個大眼睛布林布林得盯着穆老爺子,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沒把老爺子給氣背過氣去。“你個小兔崽子”老爺子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便不再說話倒不是老爺子不氣,是實在肝兒疼老爺子怕把自個給氣死

    “嘿嘿”笙一憨憨的笑了幾聲,他又不是傻,看那陣仗,又怎會不知道那個上清什麼會的重要這老頭子笙一偷偷撇了一眼一邊給氣成豬肝色的自家老爺子,低低笑了一聲。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又疼的倒吸一塊冷氣

    我靠這死老頭還真下的去手

    城郊,城隍廟前面一處大坑前,龍震望着地上四散的陶片。龍沐華第一次感覺自己被其他人給耍了連原陽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專業能力,這到底是對方太快還是自己太慢

    龍沐華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給了此刻深感挫敗的原陽“去追”

    “是”原陽人狠話不多,即使再挫敗也保持着自己的職業素養。簡短的回答後,幾息間便沒有了蹤跡。

    龍沐華定了定神,便向那感受不到絲毫靈氣的城隍廟走去,廂房,暗室,地窖,一件件,一樁樁。種種看似雜亂無章的佈置其實都暗藏玄機。誰能想,在這麼一個邊陲小鎮的一處不起眼的破廟裏,居然暗藏了這麼大的玄機。他不經想到了資料上的北笙,身無所長,不務正業,只在上清鎮中小盜爲生,手法嫺熟,便號金手指。

    看來,原陽的專業能力有所下滑啊

    一片陣符中,龍沐華玩弄着手裏的一塊木雕,微微勾了勾嘴角,猛得揮出一掌,打破了後院中一塊頑石。一時間,陣符起。那頑石竟是一個陣眼,而那龍震,竟是一掌便破了一箇中等陣法。

    陣符四散,激得龍沐華月色的長衫飛起,木雕成了木屑隨風四散着。好看的眉眼彎了彎,龍震又回到了那個風度翩翩,謙遜有禮的上清境龍少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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