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奇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給北子卿倒了一盞香茗。“這觴華,龍族怕是不會過問的,大哥情放心。”北子卿恭恭敬敬的接過茶盞,笑着說道。“哦怎麼說”頡奇微微頓了頓,有些意外。

    “根據我之前在神域中的調查,由於龍族的上古血脈過於強大,其所佔領地的資源消耗的比其他地方快得多。再加上龍族首領年老,龍族皇室內部之間的爭鬥也是越演越烈。雖說這斥羋是個沒有實權的閒散王爺,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他一個皇室子弟大張旗鼓的出訪咋們上清境這個修行聖地,怕是不會是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觴華而輕易的開罪上清境。畢竟,除了親歷的幾人,誰都不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

    北子卿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司若塵聽着聽着,反倒是眉頭越皺越深。“要是這麼說來,斥羋想要拉攏上清境勢力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北子卿淺笑,想到剛剛送走的那一幫戲精,這還真是個問題。“二哥請放心,我已經派人加守了凌霄殿。若是有上清境之人出入,會第一時間前來稟報。”然而司若塵依舊是眉頭不展,憂心忡忡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是”北子卿微微頓首,規規矩矩的應道。“哦對了。”司若塵晃動着手中茶盞,有些不自然的叉開話題“近日裏,天機閣的閣主樓天機要來上清境小住一段時間,調養調養,子卿你看着安排一下。”司若塵逗弄着手中茶盞,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北子卿一愣,布林布林的大眼眨巴了幾下,有些懵逼的問道“天機閣閣主要來不是應該兄長手下的常慕司安排住宿嗎這怎麼什麼時候交由小弟的斂安司管理了”

    “嗯咳咳,因爲天機閣閣主這次出行不是公務,不易太過張揚。另外,她說北沐軒靈氣濃郁,景色極好,所以還需要麻煩賢弟安排一下。”司若塵說着,端起茶盞逗弄了起來掩飾着自己此刻的罪惡,不自然的向着頡奇瞟了一眼過去。

    而司若塵的這一番個不明不白的眼神在頡奇眼裏卻是變了一個味道,頓時便了然的對着司若塵使了一個瞭解的眼神。搞得司若塵有些懵逼,“哎哎哎,對啊,你北沐軒可以說得上是上清境的一處風水寶地 ,最適合天機閣閣主這樣的修士來居住了。你那院子又不小,南苑又空着。依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頡奇說的振振有詞,聽的北子卿是一頭霧水,哭笑不得。這,怎麼最近自己的北沐軒很受歡迎嗎司若塵倒是聽出來個所以來,心下有些好笑。我說爲什麼剛剛大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情是看上了那天機閣的閣主,想給自個找個弟媳。想到那樓天機一副決絕的表情,司若塵暗自打了個寒戰,怎麼可能,這個女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啊。

    “嗯~算算時辰,那天機閣的那位,應該到了吧。”司若塵說罷,也不在意北子卿是何表情了。捧着茶盞作勢要將茶壺裏的茶喝個乾淨。好死不死的,門外便傳來了斂安司下屬元竹的報令“主子,出事了”北子卿正煩着,罕見的沒有給下屬好臉色,呼的一下打開了門扇,嚇得門口的穆染青袍一抖“怎麼了,直說”

    來人猶豫片刻,看着屋內的頡奇和司若塵“主子還是親自快回北沐軒看看吧。”

    在凌霄殿的正房內,龍族的老王爺斥羋對着這上清境一屋子的琴棋書畫的清雅擺設很是不痛快的撫着大鬍子嘟嘟囔囔道“真是不知道這些所謂的修行聖地的人是怎麼想到,擺這麼一屋子的小玩意兒,走個道都施展不開拳腳。也沒瞧着比敖瑤殿的眉厄獸好看多少。”

    “這些個中原人士向來都是這樣,喜歡用這些個沒什麼用的東西來彰顯自己的身份。王爺,不必在意。”旁邊一個眉清目秀的侍從接着斥羋的話茬,看起來與那斥羋關係甚好。

    “哎,罷了罷了,本來也就沒有打算與這些個一個個嬌貴的都似女兒家的修士有什麼共同話題。我那皇弟已是時無多日,梓牧你且記得,咋們這次來,是爲了什麼”斥羋很不習慣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眯起了眼睛,語氣中透露這一絲的危險。

    “是”梓牧按着腰間掛着的雙戩,恭恭敬敬的應道。“可是王爺,恕屬下多嘴,那觴華之事真的不管了嗎”梓牧猶豫半晌,確認四下無人。終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話一開口,梓牧便有些後悔,自家王爺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自己一個做下屬的,實在是不該多問。

    然而斥羋老王爺是及其信任這個從小就跟着自己的貼身侍衛的,自是沒有在意這些,慢悠悠的捏起了桌上的一塊點心,眯了眯眼,心下暗暗點頭。嗯,雖說這中原的佈置打扮實在是過於繁瑣了。一點但是這喫喝玩樂上,着實是比神域精緻了許多“現在,還不是管那觴華的時候,不必作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對了,給上清境的禮物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妥當”梓牧微微頷首,得到斥羋的示意後便向暗處傳遞了手勢。不多時,就有好幾個人擡着一個東西走上前來。彭的一聲粗暴的摔在地上。那東西被摔得狠了,隨即哼哼唧唧的呻吟了起來。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

    說是一個大活人,其實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細細的辨認,居然是那日出現在那老怪物的洞中焚化了其屍身的黑衣人。但不同於那日的威風凜凜,此時的黑衣人那還有那日的半點氣勢,只剩下一口氣來吊着命。“問出來什麼沒有”斥羋老王爺皺了皺眉,對於這樣受不住一點點刑罰的中原的嬌貴公子哥兒,斥羋老王爺是打心眼兒裏的看不起。

    “除了觴華之外,還似乎是與那溫城南宮家有什麼關係,但是實在是個嬌小姐的身體,受不住兄弟們的幾下動作,像是傻了。”梓牧一五一十的彙報着,斥羋倒是聽的饒有興趣,緩聲問道“那溫城南宮家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據說南宮家大公子南宮默近日外出歷練,至今未歸。”斥羋聽着梓牧的彙報,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大。“那他現在可還記得什麼”

    梓牧一愣,隨即便明白了自家王爺想幹什麼,嘴角也是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現在除了求饒,什麼都不會說。”似是要驗證梓牧說的話似的,那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南宮默神經質的顫顫巍巍的求饒着“別,別別,別殺我英雄饒命饒命。”

    上座的斥羋老王爺總算是正眼的看着地上的人,很是滿意的看着神經質的只顧嘟嘟囔囔求饒的南宮默“這嬌貴的公子哥兒,總歸是還有點用處。”

    而與此同時,北子卿很是頭疼的看着北沐軒門口小山一樣的包袱行李和旁邊一頂華麗的豔紅色軟轎以及旁邊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天機閣的侍從們。

    不同於一旁完全是捧着一副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心態,全程樂得其中看戲的穆染。北子卿是死都沒想到,傳說中風流無度,美豔高冷的天機閣的閣主樓天機會這麼死皮不要臉的賴在自己的北沐軒門口死活要住下的。一副萬年不變的笑顏也是龜裂的厲害“閣主大人這是折煞小生,我上清境已經備好”

    “哎呦早就聽聞北卿少司主才貌雙全,嫺雅得體。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呵呵呵~~”簾中銀鈴兒似的笑聲響起。果真是個麗人兒,光是聽聲兒便是萬般風情,回味無窮。有那上清境路過的小廝,盯着那頂華麗的豔紅色軟轎,眼睛都直了。

    北子卿尷尬的厲害“閣主旅途勞累,還是該”“有勞少司主惦念了,奴家這一路上也確實是顛簸的厲害,早就乏了,是該好好的在這北沐軒中歇歇了。多謝司主以北沐軒南苑款待,小女子感激不盡。”不待北子卿推辭的話說完,樓天機便截住了北子卿話頭倒豆子似的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絲毫不給北子卿任河反駁的機會。

    樓天機話剛說完,手下的那些個風韻萬千的侍從們便很自覺的開始往北沐軒裏面搬着門口小山一般的行李。北子卿的笑容就那麼僵在了臉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樓天機那頂誇張的豔紅色軟轎進了北沐軒的門都沒反應過來。然而北子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在穆染的眼裏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這麼好像那個什麼什麼閣主的對自家的司主很是在意似的他纔不承認是因爲擔心這個什麼閣主長得比自己好看“我說我的司主啊,這,這算怎麼回事”穆染急吼吼的推了北子卿一把挑着一雙桃花眼問道,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道語氣裏帶着的一絲絲的醋意~

    “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北子卿回首便看到了穆染挑着的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直愣愣的瞪着自己,頓時哭笑不得。fl ”jzwx123” w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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