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南宮家

    佈置華麗的密室裏,綾羅綢緞,煙雲繚繞,酒池肉林然而本是尋歡作樂的風流場景,那衣衫不整的南宮家家主南宮旭聰手中卻死死的捏着一份密報,即使是覆蓋着濃密的體毛粗壯的手臂上依舊看得出是青筋暴起,瞎了一隻眼的腦袋氣的扭曲“北子卿,呵呵,很好敢動我的兒子”啪的一聲,南宮旭聰狠狠的將手中密報拍在了滿是殘餚酒漬的矮几上。詭異的靈力自體內暴起,將那矮几都化爲灰燼。用力之猛,連身上黝黑的贅肉都跟着抖了三抖。

    在旁邊跪着的一衆衣衫不整的美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瑟瑟發抖的盡力向暗處躲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叮叮噹噹噹噹~~”可能是太過緊張,一位女子在慌亂中想要拉扯自己根本就遮擋不住身體的衣衫,卻不想碰到了一旁的酒壺。酒壺一路翻滾到了南宮旭聰的腳下,那女子嚇的渾身顫抖,猛得附身對着南宮旭聰磕起了頭“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啊”女子光潔的額頭大力的磕在地板上,不多時便是一片映紅。血腥的場面使得旁邊的一衆女子越發的恐懼,卻也只是俯身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無一人出來爲這女子說情。只是任由額間冷汗滴落下來,不多時,竟是形成了一片水窪

    那名女子卻是不知疼痛一般的拼命的磕着頭,南宮旭聰還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顫抖着,猛得爆出一股靈力將那女子吸了過來狠狠的卡住了喉嚨。那女子驚恐的看着滿臉橫肉的南宮旭聰,想要告饒卻又發不出聲音。

    南宮旭聰用只有一隻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女子,另一隻手長滿黢黑的體毛的手卻是猥瑣的伸進了那女子的薄衫內下死手的使勁掐着,那女子痛的眼淚直流,淚水與額間磕出的血一併流了下來。突然,南宮旭聰伸手將頭上遮擋瞎眼的眼罩扯了下來,沒有眼球的眼眶空洞洞的佈滿了黑紅的血管和因爲激動而不停跳動的肉。南宮旭聰又猛得將那女子血淚滿面的臉龐摁到了自己的臉上,那女子嚇得瞪大了眼,眼裏滿是驚恐與噁心。

    南宮旭聰看出了女子眼中的驚恐與噁心,手下在那女子的身上是愈加的下了死手,帶着詭異的靈力狠狠的一捏,原本嬌嫩雪白的皮膚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哈哈哈哈你怕什麼啊看不起我嗯~小寶貝剛剛不是還趴在本尊的身上承歡,怎麼此刻,卻是不樂意了”南宮旭聰扯着臉上的橫肉詭異的笑着,沒有眼球的眼眶越加顯得噁心。

    那女子張着嘴被卡着脖子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的搖着頭“北子卿,上清境很好,敢殺我兒,我會讓你們這些小瞧我旭聰的人死無全屍”南宮旭聰說着,詭異的靈力自周身暴起,蓋滿黢黑體毛的手猛的用力,那女子的脖頸便是扭曲成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啪”的,南宮旭聰隨手便將那女子的屍體扔在了還冒着熱氣的水池中,濺起碩大的水花來,潑了哪些還跪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子一身。卻依然是沒有一人敢出聲。

    南宮旭聰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將染滿了血淚的衣衫隨手丟棄。自指間法器中取出一套衣物用靈力換上,頓時間,便是好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家家主南宮旭聰厭棄的瞥了一眼角落裏一衆瑟瑟發抖的女子,對着暗處做了一個手勢,便走出了這個酒池肉林。不過幾息間,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剛剛還是煙雲繚繞的密室間此刻竟是再無生靈

    南宮旭聰背立在密室的隔間裏聽哪些女子的慘叫和詛咒面不改色的閉目養神,就彷彿哪些死去的只是一些不起眼的螻蟻,毫無價值的畜生一般。甚至南宮旭聰還覺得有些動聽。他是很享受人之將死之前的慘叫和驚恐的,南宮旭聰殘忍的扯了扯嘴角,按下了一旁的機關,對着門後的小童說道“去叫大長老來”那小童應聲,眼神木訥的微微張了張嘴巴,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身子便不見了蹤影。仔細看去,那小童居然被割了舌頭,那袖管也是空蕩蕩的並無手臂。

    隔壁最後一聲慘叫聲落下,南宮旭聰滿足在軟榻上的坐下拿起了文書。酒池肉林內,一具張大了嘴巴,渾身青紫沒有一處好肉的歪脖女屍瞪着碩大的眼睛緩緩的飄了起來。密室裏面,一共十三尸,具具瞪大着眼,皆是死不瞑目

    穆染最近很是煩惱,怎麼隔壁院子裏的那個大姐總是有事沒事的往自己的西廂裏面晃悠,還美名其曰什麼這裏的景色很是不錯,靈氣也很是濃郁。話說要是尋景色您老人家倒是到後花園去啊北沐軒的後花園是什麼奇花異草的都沒有要來我這麼一個小院子裏看個毛景色啊要是尋靈力,姑奶奶您倒是去找那頡奇去借那上清境的藥泉啊我一個長隨的院子,靈力濃郁個鬼啊

    穆染氣鼓鼓的託着下巴坐在廊下的長椅上,左腳抖啊抖的,抖了一會又換了右腳繼續抖啊抖的。眼角時不時的撇一下坐在自個院子裏悠哉遊哉的領着一票下屬喝茶品果子的樓天機,儼然是把這院子當作了自個的地盤。穆染很是不爽的在心裏罵罵咧咧的,他還要去研究怎麼給自家司主大人做小酥糕呢樓天機在這裏他不去管又有違什麼上清境的破禮制,真的是煩都煩死了

    穆染自是沒有這個膽子真的嚷嚷出來,最多在心裏罵罵咧咧的過過癮。可是不說出來,就不代表穆染就開心了。自從看到樓天機進來之後就及其敷衍的行了一個禮便就坐在廊下一個勁的抖腿。

    樓天機是真的好就都沒有這般剋制過了,一邊盯着穆染腰間的觴華一邊捏着骨扇的手是一緊再緊,她是真的想一扇子把眼前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扇到孃胎裏去。什麼玩意兒他上清境的頡奇靈尊見到自己還得行三分禮呢他北子卿的長隨就這麼金貴的嗎若是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天機閣是做的什麼營生這全天下都知道,可是這個小子從開始就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一眼這算什麼

    樓天機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極美的妝容,是她秀不動了,還是這小子太飄瞭然而好死不死的,穆染就看見了樓天機抹額,以爲她是累的。早就想把這尊大神給請回去的穆染一下子逮住了機會。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樓天機很是標準的行了一禮“天機閣主若是累了,在下便喚來使者送您洗漱歇息吧”

    樓天機還在奇怪穆染突然一下站起來幹什麼,結果是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樓天機看了一眼這美好清晨的天空,是實在忍不住想要把這小子團吧團吧給塞杯子裏帶回去剁碎的衝動。然而擡眼卻看雖是穆染一副笑顏的看着自己,眼神卻不自主的總是往院子外面飄,便知他是在想什麼。

    曼妙的水袖輕輕揮了揮,便又坐了下來,他不就是想等自己走了好趕去那北子卿的身邊麼那自己就偏偏不走。如此想着,樓天機倒是有了一種做了小惡作劇的快感。朱脣微啓“不急不急,本座就是想好好的領略一下這上清境的修行之道,偏偏你這西廂是最爲合適。本座就是坐到天黑也是樂意的。”

    樓天機慢慢悠悠的說着,看着穆染漸漸便黑的臉,覺得很有一種復仇的快感嗯自己什麼時候變這麼幼稚了哎哎,不管了樓天機突然冒出來這麼一種想法,然而瞬間便被甩了出去。她倒是很樂意陪這個長隨打太極。

    穆染皺眉,再拖下去自家司主可就要醒了不做小酥糕的話自己司主可喫什麼啊穆染急的都快跺腳了,偏偏樓天機一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樣子。穆染深吸一口氣,再開口,語氣都帶上了一絲的哀求“可是在下真的要去服侍我家司主了,再過一會該過了早膳的時間了”

    穆染據着禮半是哀求的說道,這些天以樓天機對穆染的調查程度來說,她是知道穆染對那北子卿是個什麼樣的心思。還真是像極了當年的自己樓天機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罷了罷了,看着已經近乎哀求的穆染,一向要強的樓天機握着手中骨扇竟是有一瞬間的心痛。哎樓天機微微搖了搖頭,左右他穆染又跑不出這上清境。真是的,和一個孩子較什麼勁。剛要開口,卻聽門外傳來了元竹通報的聲音。

    “見過天機閣主主子讓我來通報一聲,近些日子,穆公子不必前去服侍了”元竹抱拳,規規矩矩的說道。穆染有一瞬間的愣神,望着門外元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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