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回答:“這個,確實沒聽公子那樣說。”
宇落接着環視四周:“在場各位,我有說過我要親自倒酒嗎”
“沒有”,衆人齊聲回答。
宇落最後看向歐陽曦兒:“我說,我們和你打賭,既然是我們,那森兒給你斟酒有何不可”
“你、你耍賴我根本就沒到你這麼說,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哼,你、你、你不是男人。”歐陽曦兒胡攪蠻纏,錢已經沒了,再不讓他低一下頭,豈不是顏面無存。
宇落邪邪一笑,心想:這事你倒是猜對了,我確實不是男人,不過你除了腦子弱,似乎看不出其他弱的地方呢
她旋即優雅起身,拱手道:“好好好,大小姐息怒,是小生不對,小生不應該欺負您,小生這就親自給您倒酒”,她提起酒壺,同時一粒小藥丸滑入杯中,入水即化,無色無味。
宣幽見狀,向宇落投來疑問的目光,你放了什麼
宇落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不嚴重的,只是玩笑而已。
雖只見過兩面,宇落和宣幽倆人的默契卻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只一個眼神便知對方心思
歐陽曦兒舉起杯一飲而盡,得意躍然臉上,全然不知等待她的是什麼
宇落:“歐陽大小姐,小生有事先走一步,您且盡興,告辭。”
宇落準備下樓去,走到宣幽身邊,互相點了個頭,便出門了。宣幽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而後被歐陽曦兒硬拽着陪她談天喝酒。
宇落倆人走出客棧,往前面走去,森兒東瞅瞅西逛逛,什麼都要嚐嚐,什麼都要試試,直到深夜,森兒再喫不下了,倆人才回去。
夜國冊封慶典結束後,宇落在櫻閣又住了些時日,因爲師傅突然失蹤了,所以她在去糜彌書院之前要先把無澗鬼閣的事物安排料理一下,一個月後,她與延稀、延笙告別,出發前往靡彌書院。
入學前第一關是考試,分兩科,第一科爲文試,第二科爲武試,武試選擇範圍比較廣,可以在琴、棋、書、畫、騎、射、武器對戰等中任選一種,因爲靡彌書院也有女學子讀書,所以在第二科考試里加上了琴、棋等適合女子的科目。
文試在靡彌書院主殿進行,此時,宇落端坐在大殿中間,手裏把玩着筆桿,試卷早已答完,只是出去太早過於招搖。
大殿外,有人早早的坐在了臺階上,等着宇落出來。
他閒適的坐在石階上,不時回頭看看裏面的動靜,料子柔軟的冰藍色衣服,更好的襯托出宣幽頎長的身材。
主殿的大門打開了,宇落不急不慌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宣幽起身迎了上去。
宇落看着眼前的男子,優雅得簡直可以入畫了,茶色的頭髮給人和煦溫暖的感覺,他不笑的時候靛藍色的眼眸都像是在微笑一樣,這種暖,在夏天也並不感到焦躁,反而內心更加沉靜,神怡。
宣幽:“不久,接下來我給你講解一下第二科考試的內容。”
宇落:“我們邊走邊說吧。”
宣幽:“好,第二科,選琴,書、畫,比較容易通過,下棋的話也可,這幾個比較適合女子,武器類比試評分較琴棋略高些,騎、射爲最難,但相應的分數也是最高,個人建議你還是選擇琴棋。”
宇落點點頭,“你的成績,說來聽聽”
宣幽:“文試第一,武試選的騎射,第一,總成績第一。”
宇落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今天會是第二哦”
宣幽眼眸微彎,看着她:“盼望已久,拭目以待。”
倆人來到武試地點,宇落走上前去,對着主試官說道:“試官,我選騎射”
聲音不算響亮,但足夠清晰,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到後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夜國的公主是病久了腦子壞掉了嗎”
“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又不是她的夜國”
“看她一會怎麼收場,沒等入學就回老家去了,哈”
“看她那柔弱的樣也不會騎馬,想逞強也不用拿命開玩笑吧”
這些閒言碎語句句入進宇落的耳朵裏,宇落不以爲然,這點小事她怎會放在心上,宣幽卻有些急了,擡頭看着她,我去教訓他們。
宇落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夜國相比其他大國來說只是一個很小的國家,也許僅有宣國一個城池般大小,對於他們這些王孫貴族,富家一方的繼承人來說,自然根本不把這小國的公主放在眼裏。
當然,他們對宇落的偏見,也少不了歐陽曦兒的功勞,誰讓她的宣幽一直盯着蘭宇看呢,傻子都看出來他對她有意思了。
宇落知道,要站住腳,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而入院考試恰好就是個機會。
靡彌書院文試的題目歷年都是一樣的,所以排名在前就是真的在前,不會存在題目不同而排名有爭議的事情,雖然書院每年都有考試,但是大家最注重的還是入院排名,排名定地位,
入院的考題是不會有人泄露出去的,如果泄題,新來的人成績好,就會影響到自己成績排名,誰也不會去幹不利於己的事情,這些自命清高的王孫貴族纔不會被幾個錢收買,何況他們也不缺。
所以宇落自己的文試也相當於和所有人在一起考試。
武試的地點是武試場後面的森林,穿越森林,並射擊靶子。
這個森林裏面毒蟲毒物、未知危險很多,道路崎嶇蜿蜒,裏面的靶子有些是移動的,有些是隱藏起來的。
所以既要控制好馬,又要在密林中找到靶子,實屬不易,武試是以精準度、射中數、時間長短來計算成績的。
宇落拿起弓箭,準備上馬,宣幽從後面跟着走了過來,單膝着地,示意她踩着他的腿上去。